“娘,感谢您和爹对我的教导,佳佳还是姓韩。祝您二老身体康健,福寿延绵,”左银花冲韩老夫人深深一拜,转身离开。
场景一如成亲那日,她也是这般被众人簇拥着,笑的明媚张扬。
出了韩府,一行人径直往衙门去。
女子和离之后便不再是夫家的人,更何况还要带走佳佳,为了更改户籍,肯定要上报官府。另外,女子和离之后,并不是永不再嫁,这就需要为离婚的女子提供证明,可以另寻配偶。
回隆镇的富户不少,女子娘家势大婚后过不下去的来和离的也不稀罕,负责办事的啬夫经手的和离手续也不少,只是这把孩子给女方的,倒是不多见。
“娘子稍等,这事我得问过乡长大人才行。”
“为什么?白纸黑字写的分明,为何不能办?”左银花有些着急,她生怕半路再出什么差池。
啬夫恭敬道,“是这样的,你是有原籍的,和离了直接迁回去就行。可你女儿不同,她原籍就是在这,若是要迁走,到那边是要新开户籍的,自然需要乡长大人点头盖章了。”
左娇娇忙上前道,“那就麻烦大人了,”顺便偷摸往啬夫手里塞银子。
谁成想,那啬夫像被火烧了似的,猛地跳开,“我一定会尽力的,娘子不必客气。”说罢,他就慌慌张张离开了。
左娇娇一头雾水,这回隆镇的官员这么清廉的吗?
其实不止是回隆镇,自打沈正上个月收拾了全县所有的乡长之后,整个昌平县都焕然一新了,上至县丞县尉,下至看门小吏,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受贿呀?
左银花满脸忧色,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了。
事情已经闹到这般田地,若最后还是要回韩家受气,她真是干脆一根绳子吊死自己算了。
所幸,乡长大人失了这么多年的贪污心血,郁结于心,病倒了。再加上现在风声紧,他也不敢趁火打劫,见到按着手印的和离书,就直接给盖了章。
瞧着啬夫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乡长不禁感慨,这事若是放在半年前,他高低能从中得百八十两银子,“唉,世道愈发艰难啊!”
因为没有财产纠葛,只户籍的事,又有乡长大人的爽快盖章,啬夫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全部弄好了,递给左银花时还贴心地提醒道,“娘子,你女儿是从这边迁出去了,但那边收不收,我们可就做不了主了。”
左银花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但现在总算是逃出了虎穴,后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走,咱们接上佳佳去吃顿好的庆祝庆祝,”左银花大手一挥,高兴道。
“佳佳姐姐在哪呢?”乔小平兴奋地问道。
“在她夫子那里,旁人我不放心,”左银花看着小平,冲左娇娇道,“对了,铜花,小平过了年也有六岁了吧!现在上头允了女子科举,就算不当官,也得打算着让孩子去书塾认个字呀!”
乔大山忍不住道,“你们真不愧是亲姐妹,你妹妹早把小平送去了。”
“哦?是吗?”
乔小平点点头,“我已经把三字经都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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