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阶段,并沒有审批通过,但事实上,得到消息的人几乎都认为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跑不脱的了。
下面的人并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柳光全和乡里的大小干部,却都知道,林辰暮陪同杨卫国去首都,就是办这事去了,现在好消息传回來,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林辰暮的功劳,否则,杨卫国贵为市委书记,又怎么知道官塘这个山旯旮在什么地方啊。
当初听林辰暮说会想办法解决道路交通这个瓶颈,柳光全还以为他不过就是那么顺口一说,市里面不拨款,县里更是沒钱,修路就只能是镜花水月而已,沒想到,林辰暮还真想來办法,而且这一修就是高速,让他惊叹之余,也不由对林辰暮的能耐和本事,多了几分猜测和向往。
“呵呵,林乡长你这次去首都也辛苦了,多休息一下再回來上班,这边一切都好,你放心好了,有我看着呢,不会有什么事,”柳光全那爽朗开怀的笑声,就算隔着话筒,都听得到:“省城的那些专家,能请就请,请不來也别勉强自己了,等路修通了,还怕咱们这里的宝贝疙瘩,卖不出去,”
显然,柳光全的心情大好,说话都比以前硬气不少。
“那好,那边的工作,就拜托柳书记你多费心了,”听到柳光全那爽朗的笑声,林辰暮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其实想想,林辰暮还真庆幸自己碰上了柳光全这个书记,虽说他观念陈旧古板,权力欲望也很重,但就事论事,是一个心怀百姓、干实事的领导干部,不像其他人,整天都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内耗里,倘若是那样的话,自己想要做点事,那就更困难了。
刚洗完澡,准备小憩一会儿,不曾想门却被敲得砰砰直响,打开门一看,却是王宁辉,兴致勃勃地带着张兴凡上來了。
“阿暮啊,张兴凡等不及,先跑來了,呵呵,我在大堂正好碰到他,就带他上來坐坐,”王宁辉大大咧咧地说道,自己进屋在沙发上坐了下來,还自顾自从小冰柜里拿了一瓶饮料,然后招呼道:“张兴凡,要喝自己动手哈,”
张兴凡就笑着摆了摆手,又亲热地握住林辰暮的手,姿态很有些夸张:“林辰暮啊,你上次可不够意思啊,要不是后來听别人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乡长了,亏得我还到处给你留意工作,”
“切,阿暮想要留在合阳,还用你给他留意工作,”王宁辉翻了个白眼道。
张兴凡就有些尴尬,他之所以能够留在华川大学工作,还多亏林辰暮让出了这个宝贵的名额,说这样的话,委实有些自取其辱。
林辰暮就瞪了王宁辉一眼,又把张兴凡请了进來,几人就围坐在沙发上,聊了起來,其间王宁辉还嫌光喝房间里的饮料不够味,又打电话叫服务员送來一打啤酒,几人就围着茶几,喝着啤酒,畅聊了起來,而张兴凡和林辰暮说话,虽然沒有刻意透着小心,不过却也不像上次那样大大咧咧。
往事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发芽,不可遏制地滋长,可林辰暮却怎么也找不回以前在学校时的那种感觉。
不多时,张兴凡的电话响了起來,他接起來后很快又兴奋地说道:“呵呵,陈建祥來了,你们稍坐一下,我马上去接他上來,”说罢一路小跑就出去了。
林辰暮有些愕然,王宁辉却是呸了一声,低声骂道:“马屁精,”
“什么,”
“我说他就是马屁精,”王宁辉喝了一口酒,忿然道:“他为什么來这么早,还不是想拍陈胖子和毕洪光的马屁,”
“都是同学,别这么说,”
“本來就是嘛,”王宁辉不屑地说道:“刚开始让他出來聚聚,他还借口工作忙沒时间,可一听说陈胖子他们也要來,立马就來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还殷勤的要跑前跑后、四处张罗,你说这种人不是马屁精是什么,”
林辰暮微微一愣,不过却又释然笑了,在学校里还不存在,一旦出來了社会,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和人情冷暖,在人际交往中日渐趋向于权贵,也在所难免,即便是曾经纯真的同学关系,也不可避免的掺进了功利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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