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杜月笙听说汤思贵是八路军,惊诧不已道:“这还真是新闻,关将军是国民政府大后方中将总督都;手下竟然容纳八路军?八路军是共产党的部队,跟国府可是面合心不合啊!”
关锦璘见杜月笙说得蹊跷,灿然笑道:“现在是国共合作期间,国军和八路军都是抗日力量;关锦璘跟共产党合作也是大势所趋!”
关锦璘说着慷慨激昂道:“关锦璘不仅跟共产党合作,手下还有一支八路军武装;团长名叫李继刚!”
关锦璘把眼睛四下看了一看,抖擞精神道:“李继刚要是搁在国军部队起码也是个军长,李团长运筹帷幄有张良之才,英勇善战怀薛礼之志;前不久还跟王国伦将军的棕熊行动队密切配合,在戈壁滩歼灭了小鬼子犬神俊彦的野狼特战队;使日酋土肥原贤二和小山镇魂的比基尼计划化为泡影;李继刚战功卓伟!”
杜月笙双手抱拳不无敬佩地向关锦璘打躬作揖道:“关将军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杜某人也知道眼下国共合作,但蒋委员嘴上讲合作;骨子里对共产党并不感冒,行动上更是苛刻严苟!”
杜月笙携风带雨地说了一气,不无诚恳地劝诫关锦璘道:“上海现在鱼龙混杂,好几股政治力量进行角逐;关将军容留共产党一定要慎之再慎!”
关锦璘双手抱拳回敬一礼道:“感谢杜兄提醒!关某之所以安排汤思贵联络军统马寺佛,正是看准他的八路军身份!”
杜月笙怔怔看着关锦璘,蹙眉瞪眼璘道:“八路军是共产党的部队,军统跟共产党一直不铆;关将军看准汤思贵的八路军身份跟马寺佛联络,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关锦璘嘿嘿笑道:“看来杜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党国内部派系争斗严酷;关某如果以大后方中将总督都的名义跟马寺佛联系,这家伙不一定买账;道理很简单,怕跟他抢功!汤思贵以八路军身份出面,马寺佛可能会客气;因为汤思贵不可能跟马寺佛直接抢功,还有一点更重要,那就是汤思贵是共产党的特科人员!”
杜月笙听关锦璘说汤思贵是共产党特科,不禁瞠目结舌;回过神来道:“共产党特科可不简单,在上海跟军统平起平坐;主要从事情报收集,对中共高层人物实施政治保卫;防止中共高层人物被国民政府和公共租界当局逮捕或者暗杀,并开展针对日军占领上海后的渗透活动;中共特科还有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采用暗杀的方式惩处背叛并且对中共造成严重危害的党员;没想到汤思贵还是特科人员!”
关锦璘嘿嘿笑道:“汤思贵早在南京还在南京拉黄包车时,经薛云峰介绍加入了特科;一直从事地下活动,因此不显山不露水;派汤思贵联络军统马寺佛,是考虑到特科跟汪伪政权的周佛海和76号特工总部李士群有点瓜葛!”
杜月笙大惑不解地看着关锦璘:“咋又扯上周佛海和李士群,杜某人越听越糊涂!”
关锦璘定定神道:“76号尽管被国人骂作魔窟,但周佛海跟戴笠一直保持联络;国府针对上海市场上出现的假法币以恶制恶,就是通过周佛海获取日伪银行的最新钞票版样送往重庆加工印刷成假储备券对市场进行抑制的!”
关锦璘放松一下情绪接着道:“李士群是76号的真正主人,可这家伙是三姓家奴;先是共产党,后是国民党,再后来又是日本人卵翼下的76号特务!”
关锦璘说到这里看了杜月笙一眼道:“杜兄在上海滩打拼,就没发现李世群掌控76号以来做的事?”
“凶杀残害——暴殄天物——无恶不作——坏事干绝——天怒人怨——六神不安——”杜月笙不假思索地说出6个四言句,舒缓一下情绪补充道:“李世群主持76号事务以来,几乎将军统、中统清洗干净;幸存下来的军统、中统提起李世群和76号没有一个不嗦淋打颤的!”
“杜兄讲得极是!”关锦璘拍个响掌道:“可你发现没有,李世群对军统实行斩尽杀绝政策时;共产党的特科却安然无恙是不是!”
杜月笙梗着脖子思忖一阵,似有发现,惊诧不已道:“是呀,李世群主政76号以来,没听说共产党的特科有什么损失!”
“这是因为特科的头儿是潘汉年!”关锦璘直言不讳道:“潘汉年牵着李世群的牛鼻子走,还给马寺佛做过说客;李世群才对马寺佛的上海情报站手下留情!”
杜月笙拍个响掌道:“杜某明白了,汤思贵一定是通过潘汉年的关系联络马寺佛;马寺佛自然会顺从!”
杜月笙说着感慨不已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喇嘛降怪物啊!”
话一说完,便见汤思贵从大门里走进来。
关锦璘呵呵笑道:“上海地方怪,说谁谁就来,汤思贵准是跟马寺佛联系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