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香宫鸠彦王的火性被巴特尔寥寥数语撩拨起来后,果然蹩火烧球地蹦跳起来。
只见这家伙仿佛一头瘸腿驴拉磨,在屋地上一跛一跛地兜转圈子;额头上的青筋爆绽。
镏铢必较、睚眦必报地举起手中的将军指挥刀狠狠砍下,方桌的一角就被砍掉地上。
朝香宫鸠彦王砍掉桌子的一角后并没拿眼睛去看,而是歇斯底里喝喊起来:“支那猪关锦璘,本王要跟你一决雌雄!”
朝香宫鸠彦王声嘶力竭地喊过几声,突然定下神看向巴特尔:“0个人只逃回来你一个?支那猪他们有多少人!”
巴特尔一怔,本想说出二三百人让朝香宫鸠彦王感到惊恐;可是一想起关锦璘临行前的嘱咐,不禁胆战心惊说道:“朱雀寺只有关锦璘一个人!”
“一个人杀死9个还击伤一个,这不成神话了吗?”朝香宫鸠彦王上前一步紧紧揪住巴特尔的衣领,可是他的个头太矮抓着瘦高瘦高的巴特尔;仿佛一只甲虫在高粱杆上打秋千。
巴特尔也真逗,见朝香宫鸠彦王抓着自己打秋千,干脆把身子朝下低了低;朝香宫鸠彦王的双足才站稳地上恶狠狠道:“你这个犹大,真是不成体统!”
巴特尔诚惶诚恐道:“主人,关将军尽管只有一人,可他有两杆狙击步枪一把驳壳枪;将我们像驱赶羊群一样赶进一间小屋,尔后便施展金雁功跃上屋顶;从房顶上弄开一个洞把手榴弹投掷进来,十几个皇军当场被炸死;没有炸死的惊慌失措向屋外逃命,却正中关锦璘下怀;关锦璘站在屋顶上视野开阔,一枪一个将皇军挑了地儿菜!”
巴特尔煞有介事地叙说一阵,加重语气道:“关锦璘之所以没有杀害小人,就是让小人回来报信的;关锦璘还说,主人你不跟他见个高低就是沟子松!”
“沟子松!”朝香宫鸠彦王松开巴特尔道:“沟子松什么意思?”
荷子内亲王上前一步道:“叔叔,沟子松是支那话语砌惧、害怕的意思!”
“本王怯惧关锦璘?一头狼会怕一只羊?笑话!”朝香宫鸠彦王嘴角撇出一声冷笑:“本王害怕关锦璘?八格牙路!”
朝香宫鸠彦王霍地拔出武士指挥刀双手紧握刀把挥舞几下道:“关锦璘,死啦死啦的有!”
朝香宫鸠彦王狂悖一番气急败坏道:“支那猪一个人杀死9个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香宫鸠彦王咆哮如雷,忽又镇定下来拿眼睛看着小山镇魂,道:“小山将军那一天带领特高课去虹桥机场检查过,知道关锦璘这次来上海带了多少随从?”
小山镇魂一惊,痴呆呆看着朝香宫鸠彦王心道:“老夫上虹桥机场围堵关锦璘的事情亲王阁下早就知道?老夫本想隐瞒,看来纸里包不住火了!”
小山镇魂心中想过,只好陪着笑脸毕恭毕敬道:“职下是去机场围堵过关锦璘,可被这家伙溜走了;但据职下掌握的情报,关锦璘一行只有0人!”
“哟西”朝香宫鸠彦王嘘叹一声:“0人就跟大日本皇军较劲,关锦璘是想螳臂当车!”
朝香宫鸠彦王把手中的将军指挥刀在地上墩了几下,对手下喊道:“立即召唤联队长山本二野!”
山本二野是个大佐,带两个大队的兵力保护朝香宫鸠彦王住进日本驻沪领事馆;听说亲王召唤,慌慌张张跑过来立正、敬礼、站直身子。
朝香宫鸠彦王盯着山本二野:“山本君立即率领两个大队的皇军开拔朱雀寺;消灭支那猪关锦璘,将堆放寺院的盐巴全部运回来!”
山本二野“哈伊”一声正要离去,荷子内亲王上前拽拽鸠彦王的衣袖,道:“叔叔何不慎重一些?”
鸠彦王回头看了荷子内亲王一眼,露出焦黄色的牙齿一笑,道:“荷子有何高见?”
荷子内亲王莞尔一笑:“两个大队000多人,叔叔如何让部队赶往朱雀寺?”
朝香宫鸠彦王嘴里吃吃呐呐:“这个……这……”
荷子内亲王讪笑看向巴特尔问:“这位兄弟是从地下通道过来的吧?”
巴特尔点点头:“是的小姐,小子是从地下通道过来的!”
“你估算自己走了多长时间才到领事馆?”荷子内亲王问得有点突兀但却不无见地。
巴特尔一怔,挠挠脑袋看向荷子内亲王道:“小人从朱雀寺赶来时空中的太阳还在东边,应该是上午10钟左右!”
荷子内亲王看看腕子上的手表莞尔一笑:“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点钟,也就是说你整整走了个或者4个钟头才到达领事馆的!”
荷子内亲王顿了一下振振有词道:“以你受伤行走缓慢的步履计算,这段路程少说也有0至40里!”
“哟西!”朝香宫鸠彦王惊呼一声,裂开扁瘪的嘴笑着说:“荷子公主真聪明,竟然计算出地下通道的距离!”
荷子内亲王骚情低看着朝香宫鸠彦王一笑:“看叔叔说的,荷子这点本事都没有;还算什么天皇宫亲!”
“哟西!”朝香宫鸠彦王扬声笑道:“荷子公主能估算出地下通道的距离,三四十里路程两个钟头准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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