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柳姨!柳姨!不好意思!”尒达挣脱柳翠莲嘻嘻哈哈笑着打躬作揖道:“是尒达说漏嘴了!尒达不应该喊你姐姐,叫你柳姨才对!柳姨……柳姨……”
柳翠莲不是本书的猪脚,本书的猪脚是关锦璘;柳翠莲只是个配角。
为了陪衬猪脚关锦璘上海之行,我们才让柳翠莲再次出现;已经给她不少篇幅了。
倘若再在柳翠莲身上花费笔墨,就有喧宾夺主之嫌,但柳翠莲做盐业贩运总把头运筹帷幄的事还没讲;一下子进入新环节似乎不成敬意。
为表敬意,还得对柳翠莲的贩卖盐巴之行加以追叙;不过也不能事无巨细,只能在莫天伟、莫尒达、汤思贵、康素素你一言我一语的品价中找些精华语词对柳翠莲进行概括。
以下就是概括柳翠莲的语言:
不知是什么声音亮亮地震响了一下,柳翠莲被弄醒,倦意仍未全消,懒慵慵地躺在床上一定也不想动。
窗户开着,熏风透过帘外的竹林蕉丛,拂过面孔已经带了几分凉意。
夏蝉吱吱呀呀鸣个不止,单调而泛味。
日头西斜,阳光照在屋内那盆月季花上,艳红的花儿更显得璀璨耀眼勃发着生机。
柳翠莲双手枕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被窗牖割下来的一小块蓝天。
蓝天上贴着几块淡得透明的云彩,反衬得天穹高妙难测。
一只苍鹰不知从什么地方拔升上来,宽大的翅膀将透明的云彩遮挡起来。
苍鹰、蓝天、云彩,柳翠莲心中默默念叨着,霍地一下坐起在床铺上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胡大光你个悖时鬼,今日要是能搜集来一两盐巴老娘把你叫爷!”
这是多么刻薄的语言?这种刻薄的语言跟前面的慵懒、蝉鸣、蓝天、苍鹰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柳翠莲就是处在如此繁杂的环境中。
窗外有蝉鸣说明现在是夏未秋初季节,帘外有竹林、蕉丛,就说明不是北方而是南方某个地方。
没错,柳翠莲现在就在四川自贡的南来北往客栈里。
南来北往客栈还真不赖,别具一格的客房仿佛地主老财家闺女的绣房。
柳翠莲今天早晨跟胡大光赌气后,一头钻进这套名叫“仙女阁”的客房里再没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天近黄昏;便就懒在床上想起了心思。
哪么睡醒一觉的柳翠莲为什么要跟胡大光赌咒发誓还咬牙切齿哪?还要从盐业贩运队翻越秦岭赶来自贡那件事情上说起。
胡大光和柳翠莲这支盐业贩运队规模还真不小,光胶皮毂轮马车就有100辆。
每辆马车配备匹马,赶车的有正副两个驭手;正驭手赶车时副驭手得跟在车后头防止车上的盐巴掉下来。
这样一来,贩运队就有100辆马车00匹马,00个驭手;还有莫天伟、汤思贵、莫尒达的护车队00人,康素素的后勤保障队100人;500人的运输队和00匹马是一支不小的武装。
当然车队从天宝出发时柳翠莲多了一个心眼,准备了不少军装装在车上,有日军军装,国军军装,他们身上穿着的只是便装。
运输队一开始从宁夏、陕西平原地区向前线的部队输送盐巴倒是十分顺利,没有遇到多大障碍。
可是从天宝去自贡就要翻越秦岭,秦岭山大沟深道路奇险,马车掌握不好滚下山沟可不是玩的事;胡大光坚决不上自贡去。
上自贡去的主意是柳翠莲出的,柳翠莲当年从上海返回天宝时在武汉坐渡轮到重庆;再从重庆坐汽车到成都。
然后是成都——绵阳——广元——略阳——凤州——红花铺——观音山——天宝。
柳翠莲觉得马车队只要翻过秦岭赶到自贡就能赚钱,才有了这个主意。
胡大光是大把头,有点轻蔑地讥笑柳翠莲是长虫吃过界;说我们放着便当不便当;为什么把头给南墙上撞,贩运盐巴赚钱不是我们的分内事;我们只需顺顺当当把盐巴送到武汉、中条山前线的部队手中就完成任务,何必狗戴罐子胡扑;说上自贡要翻越秦岭,那地方就是撒钱我们也不能去。
柳翠莲不这样想;她想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赚点钱,因为大后方的经费实在紧张;紧张到一度时间靠南洋华侨的捐赠发展生产。
柳翠莲之所以有为大后方赚钱这种想法,全是冲着关锦璘去的。
雷大帽牺牲后柳翠莲暗恋过关锦璘,可是一想自己跟关锦璘的条件相差万里;更何况关锦璘已经有了妻子容诗棉,而且身边有那么多年轻美貌的女子都在暗恋;柳翠莲这方面的热情只能降温,可柳翠莲感激关锦璘的心绪一直没有泯灭。
当年在日本驻华领事馆胡大光为掩护自己挨了小鬼子一刀子,关锦璘却是单枪匹马劫持了小山镇魂;将柳翠莲从虎穴中救了出来。
对关锦璘的救命之恩,柳翠莲已经铭刻在心灵中,融化在血液中;剩下的就是落实在行动上,赚钱弥补大后方的经费不足是柳翠莲感激关锦璘的一个重要手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