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扛着刀到我的家门口来了,我只能用假钱来购置东西,然后卖出去换真钱,我发誓我只做了这么一次,各位爷就饶了我吧。”吴国顺一脸绝望。
“呸,人渣!你的命是命,这阴市里所有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大金牙显得也是十分愤怒,一口痰吐在了吴国顺的脸上。
树精铁青着脸,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吴国顺的头越弯越低,跪扑在地。
“求求你们饶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都还等着我回去养呢。”他不停的哭啼着,对着树精不停的磕头,脑门都磕破了,
“鞭刑伺候!”树精命令道。
从阴市的小摊中站起了几个壮汉,每一个手中都拿着一条长藤,粗壮扎实。
“阴市的规矩,一百鞭之后,你还能从这里走出去,就放了你一条活路。”
壮汉甩开手里的长鞭,击打在地面上,阴市的每一个规矩都不是危言耸听,一百鞭下来,能有几个人能活下去?
吴国顺见到拼命乞求并没有什么用,眼神陡然一变,一下子蹦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剑,短剑由精铁制成,上面锈迹斑斑,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能够看得出来它隐藏在其中的锋芒。
吴国顺顺着断剑在手臂上使劲划过,鲜血浇灌在剑刃上,铁锈就像被腐蚀了一样,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一股股白色的烟,原有的花纹显露出来,白光闪动,细长柔韧。
“我滴个乖乖!”黎鸿惊呼道,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把短剑中蕴含的气势,高于现场大多数人。
“你们要是敢动我就试试看!我走不了你们所有人都要留下!”吴国顺高声咆哮着。
“嗜血剑,以血养剑,这把剑已经被他激活了。”黎鸿面色肃然,盯着吴国顺手里的剑说道。
“都是因为你!”吴国顺剑锋指向钱多,怒不可遏,激动得手臂颤抖。
“因为你,我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我要是死了,你就是主谋,要我死,我第一个带走你!”说完他跳起来扑向惊愕的钱多。
能入阴市的人都不普通,就像吴国顺可以得到嗜血剑,必然有非同与常人的能力。
吴国顺的身体在半空中噼里啪啦得响起来,再落地时涨大了一大截,气势更甚,已经站在了钱多身边。
钱多来不及闪躲,本能性的猛然向后一仰,被剑尖划破脸皮,流出来得鲜血一滴不漏地吸附在嗜血剑上,冒起血泡,完全被吸进了剑身。
“真是放肆!”树精十分不悦,敢在他管辖的阴市内闹事不说,还敢公然在他的面前袭击别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对一个阴市堂侍的不敬。
对于这样的情况,在阴市,那就只有一个字,死。
要说先前树精还想给吴国顺一个机会,百鞭之后能活着的并不是没有,而且还占大多数,既然给他机会他不珍惜,那也没有必要留下任何情面了。
吴国顺的注意大部分都放在了钱多身上,他一心想要要了钱多的命,两人一攻一守,吴国顺像变了一个人。
钱多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划伤,剑所过之处,都会把钱多那个地方的血吸干,皮肤快速干瘪下去,像枯萎的树叶,没有一点生机。
吴国顺抓住了一个空档,猛然向前,钱多见根本无法躲开,嗜血剑已经攻到了面门,他眼睛紧闭,等待嗜血剑刺破自己的额门。
白光闪过,惨叫声随之响起,紧接着是金属掉落在地的声音。
一条胳膊紧握着嗜血剑掉落在地,切口处平整,下一秒才有血液冒出来,四处喷洒。
钱多许久不觉有疼痛感传来,才睁开眼睛,只见吴国顺一只手捂着自己胳膊被切断的地方,大口喘息,满脸通红,强忍着疼痛,满头大汗。
“啊!”他咆哮着:“我不能死在这里!”满脸的不甘心,双腿跪在地上,仅仅在刚刚他就看出,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要说从这里走出去,活下来都没有可能了。
果然,树精虚空一抓,他的面部被无形的力量捏得扭曲起来,七窍流血。
他的脸像一张薄纸一样被撕了下来,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失去脸皮的吴国顺惨叫着,一张血脸腥红,脸皮底下的肌肉露出来,眼睛珠子几乎要爆出来,左边脑袋骨头塌下去了一半,怪嘴异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凌皓内心翻腾,好好一个人一下子就成了这样,这个树精也真下得去手。
吴国顺的声音越来越小,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凌皓好像看到有东西从他的头顶要冒出来,忙揉了揉眼睛,那个东西又不见了。
他看到周围围观的几个人手中拿着奇怪的东西,盯着吴国顺气息渐无的身体,在蠢蠢欲动。
看着吴国顺的死去,树精全程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就连黎鸿苏潜等人也只是在一旁看着。
“打扰了。”树精又是轻轻向苏潜几人一拜,转身向大金牙说道:“处理了吧,我不想再看见他。”然后往阴市的最深处走去。
直到脚步的哒哒声消失后,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大金牙打量着人群中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人,指了指其中一个人:“就你吧。”
那个人一脸兴奋,开心地像个孩子,他拿起手中大口袋,大摇大摆的走向吴国顺的尸体,不时地瞟向周围的人,像是被选中的幸运儿。
他来到吴国顺尸体前,单手拍在他的头顶,在上面晃动了几下,口中念动口诀,三指一抓,一个黑色透明的影子从吴国顺的头顶被缓缓揪了出来。
就是刚刚凌皓看到的黑影,凌皓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黎鸿等人。
“这是他的魂。”黎鸿解释道。
凌皓瞬间明白树精说不想再看见他的意思,死去后魂魄被抓住,就不能再进入六道轮回。
吴国顺的魂魄被完全扯了出来,他的意识还在,在大幅的挣扎,显然他也知道被抓住会是个什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