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云和白格鹿一直喝到了凌晨一点多,期间,两个大男人话说的很少,就一直在互相灌酒。
忽然,白格鹿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白苍云,然后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句废话都没有说,只说出了三个名字,白格鹿也全程没有回话,听完这三个名字后,挂断了电话。
“苍云,你在魔都干嘛呢,还是打游戏?”白格鹿问道。
“对。”白苍云其实早就醉了,浑身无比难受,但一直强行保持着清醒。
“魔都那边的人给我回话了,你这件事背后有三个人,田雄,叶宫倾和陈有钱。”白格鹿继续道,“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白苍云咬牙切齿的回道,将这三个名字死死记在了心中。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吧,田雄我也不认识,叶宫倾,叶氏集团的少东家,陈有钱,陵州陈的少主,点子都很硬,你想怎么报复。”陈有钱笑着道,然后又给白苍云倒满了一杯酒。
这杯喝完,两人就干掉整整四瓶五粮液了。
白苍云举起酒一饮而尽,“我要他们断一天腿,并且公开道歉。”
“道歉应该可以,断腿不可能,除非你想一辈子都惹上麻烦。”白格鹿也喝了一口酒,回道。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的命!”白苍云盯着白格鹿说道。
“苍云…你还年轻,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怕麻烦,甚至不怕死,就能解决一切的,所以,千万不要随便讨论生死。”白格鹿敲了敲桌面,颇有深意的说道。
白格鹿从魔都到川渝道,十多年来,经历了无数风浪,面对过太多各种各样的事情,才最终有了今天的位置,白苍云的阅历和他比起来,完全就是沧海一粟。
“可是二叔,我不甘心!”白苍云捏着拳头,“我真的恨!我和他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无辜的女孩!我TM现在就想回魔都,将他们的腿骨一寸寸打断,问他们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苍云借着酒精,发泄着积怨已久的心情。
“我知道你的想法。”白格鹿看了看白苍云,然后脱下了上衣。
他精瘦的身体上,是密密麻麻数不尽的伤痕旧疤。
“这道烟疤,是蜀南修士冯青竹当初当着我岳父的面用雪茄烫上去的,这道刀疤,是我主动跪在别人面前,求别人砍我一刀后留下的…”
白苍云听着他的陈述,默然无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根本不敢看他。
二叔白格鹿崇尚武力,向往刀尖舐血的生活,而父亲白格书热爱文学,淡薄名利,所以二叔白格鹿执意要到外面去闯的时候,遭到白格书的坚决反对,兄弟二人为此决裂,不过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所以兄弟间虽从不来往,但他们都知道,各自的心里都念着对方。
“所以苍云,二叔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打打杀杀解决不了一切,你今天打断他们一条腿,他们明天肯定会让人打断你一只手,恩恩怨怨何时了?让这两个纨绔道声歉,够了。”白格鹿继续劝道。
在这世界上活着。
很多时候。
就是要遵守规则。
电竞如此,人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