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圣人言,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咱们得适当地约束自己。”
林思月笑道:“尘世之事,不可避也。”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又谈论起书院的选址来。
“提出帮助的法子很容易,重要的是不要让人产生依赖。所以劳动实践课是不能删去的。书院固然会有很多帮助的政策,但最终,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萧齐光对都城希望书院的课程还是有些好奇的,但科举本也是千万人走独木桥。
第二日,谢悠然在安州最大的福缘酒楼订了几桌饭菜。还邀请了一些来参加诗会的读书人。
萧景让赫然在列。林思月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这般闲散?她现在每日忙得都没有时间做研究了,这还是在胖胖的帮助下。
“李兄,为何写咏柳诗的季小姐迟迟不来呢?”
“她怎得有脸来?沽名钓誉之徒。”
“此话怎讲?”
“她那首诗,原是谢家七郎的。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得了来。有人拿着诗去问谢家七郎,人家得知后还替她遮掩。”那人气愤道:“简直有辱斯文。诗会而已,大家互相交流凑个热闹,使这样的手段算什么?”
又一人闻言,便加入了二人的谈话:“那前三甲会重新评选吗?”
“谁还关心什么前三甲?”一人高兴道:“谢家七郎说了,会将安州诗会上的好诗记录下来,出一本诗集。”
“与其关心什么前三甲,不如关心自己的诗有没有被收录进去,供后人传颂。”那人补充道:“听说,还会有稿酬呢!”
林思月不禁问一旁的谢亦道:“这样不会对小堂弟有什么影响吧?”
谢亦笑了,悄声道:“旁人要说,也得有证据。”
林思月秒悟了,这是做得干净没给人留把柄。她也想的明白,萧齐光应该是因为季相的事情而有所迁怒,至于说是为了她出气,估计也有那么一点点吧?
林思月也没有同谁交际的心思,索性也就埋头吃饭。
“林乡君,我敬您一杯。”萧景让不知道何时走到她身边,举起酒杯对她道。
好歹以后要是要成婚的关系,她举起自己的茶盏:“敬魁首李慕之。”
萧景让笑了:“李慕之终究虚幻,念不得。”
“明明近在眼前,抬眼就能看见,哪里念不得?”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吃饭就吃饭,你别老同谢亦交头接耳。”
“我们是有正经事要谈。”
萧景让碰了个软钉子,林思月也觉得莫名,她跟人家说话,同他有何干系?婚事如交易,演着演着,自己当真了可不行。
她偏过头,余光却见楼下门口处,小二正恭敬迎着许久未见的萧景云和他身旁的女子。
自那日他告知自己婚约的事情之后,虽同处安州,但他们也再无见过了。
索性他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砸场子的,都同她没关系。林思月这般想着,索性也就坐了下来,继续朝面前的美食佳肴伸出了筷子。
不过,要是他们找谢小堂弟的麻烦,她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都说人过得好与不好,都是写在脸上的。看来,萧景云在这段日子也没少烦心。
萧景云先同谢家祖父见了礼,夸了谢家儿郎几句,完全不顾身旁还有个含情脉脉看着他的季小姐。
他的目光掠过谢亦,只同对方微微点了头算是见礼,就把目光放在她和一旁的萧景让身上。
萧景云前来也不是因为买诗的事,而是季嫣然回去说,在诗会上见到了镇南王世子,他便着急来了,想看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宴席明明这么多座位,他两却坐在一起,萧景云没来由得生出一股闲气来。
“听闻林乡君成婚在即,本王倒是提前跟你说声恭喜。”
“多谢多谢。”林思月大方道:“届时王爷若赏脸,便来喝杯喜酒,定当奉为上宾。”
萧景云觉得好笑:“说什么上宾,倒是显得生份了,本王与镇南王世子的关系,乡君倒是得喊我声堂哥呢。”
“这总得成了婚,拿了红封,才好改口吧?李魁首饱读诗会,这个道理,你说是不是?”
萧景让则笑着道:“殿下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攀亲,颇有些失了身份。这生来就有的亲缘关系,有时候可是连同窗之谊都比不上。”
“殿下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在战事上失利了,便想这样的主意讨回来。这兄弟之间的事,还是莫要攀扯人家的家眷了。”
闻言,萧景云怒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