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环住,那女子将脸轻贴于他的背上,两人不知在悄声说着什么。
她立即转过头去,放慢了动作,准备悄声离去,不想坏了别人的好事。
可她的手脚好像是不听使唤似的,行走间撞到了一旁的摆设,随即发出了声响。
林思月急于将自己藏起来避免尴尬,当然没有注意到萧景云正冷着脸粗鲁地挣脱开来人:“季嫣然,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季嫣然?她不是在镇南王府给萧景让献殷情的吗?怎么会来安州?
也对,萧景云来此已有不少时日了。他们离得近,若是有心,再见也是正常。
个人行为她不做评价,但是此时不正是要紧关头吗?萧景云明明知道对方的问题,还敢放心将人放在身边,也是挺没有事业心的。
其实,萧景云也很无辜,他自己都没搞明白怎么会在安州碰见季嫣然。
听着外头安静了好一会,林思月就准备从藏身的假山洞里头出来,回到前院去。
可这时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墙。
借着月光她看见男子脸上戴着一张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还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的,眼熟的发簪。
那人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可林思月情急之下从空间拿出来的匕首已抵住了那人的腹部。
“许久未见,林小姐还是这么机警聪慧。”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思月才终于想起那人的身份来。
因为距离的原因,她甚至能感受到说话时男子胸腔的振动。
不过好在,他说罢,便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许久未见了,世子殿下。”萧景让虽戴着遮半脸的面具,可特征很好认,就拿他头上的碧玉簪子来说,每每见他,他都戴着这根簪子。
既然带面具了,戴个能遮住全脸的不是更好?
“滇南有医者前来求教,你兄长不愿收,可有你的示意?”
“我兄长这么做事,才是正常之举吧?”林思月反问道:“这不该是他的本分吗?”
“倒是世子殿下,日理万机。如今这般小事,您也需亲自出马了吗?”
萧景让却似乎是想得远了一些,他说:“季嫣然不是我派来的,林小姐不必如此阴阳怪气。”
“季嫣然是谁派来的,都与我无关。”林思月无奈道:“想让我死心塌地,萧景云还不够格。”
“你能说出诋毁的话,证明你心里头还在乎。”
“世子殿下,您深夜来此,不是只为了和我争论这个问题吧?”
林思月无奈道:“您和肃王殿下都很奇怪。安州的天花虽说是暂时控制住了,可还需再等上四十天,才能最终确定情况。”
“您都还未种痘,是嫌自己的命长吗?”
萧景让闻言却笑了:“林小姐不是能治吗?”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将林小姐放回去,还惹了我父王的责骂。”
林思月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殿下说笑了,您怎能将这犯了律法的事情挂在嘴边?”
“林小姐,你可想为自己谋一场富贵?”
林思月却下意识问道:“您确信一定会赢吗?”
“我只是这众多百姓当中的一个,只想安稳地过一辈子。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用便好。”
“我不想掺合进任何可能会丧命的事情里。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如果您证明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到时候我一定会帮您。”
“记住你今日的话,日后可不要反悔。”
林思月觉得自己也出来得够久了。她也不想把萧景让举报出去,还是之后隐晦地和兄长提一提吧。
“时候不早了,殿下若是不介意,那我便先行离开了。”林思月顿了顿,还是说:“虽然明面上,滇南的医者不被允许进入城中。但已经学会种痘的医者,想必兄长也不会阻拦他们的脚步。”
林思月的意思就是,安州城外的操作空间极大,兄长也是职责所在,您就别来找我们啦!
再回到宴席之时,人已少了许多。夜风吹在她的脸上,凉凉的。
冬日的夜晚也该是冷的。萧景云已不在主座上了,想必是找个僻静之地谈情说爱,与人互诉衷肠吧?
她喊了兄长好几声,可林思源像是喝多了,说起话来竟也颠三倒四的。
外头的天空突亮了起来,各色焰火在空中炸开,漂亮极了。
林思月却突然想到,她所学的农书中还有冶炼矿石,制作兵器与火药的法子。
不过,如果大楚收到了来自外部的威胁,她一定不会让它们蒙尘。至于现在,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