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我们是我们。”萧景让失望道:“我的父亲,是不会做出这样罔顾人命的事来的。”
“你错了,我不是不做,而是不想做。”萧如章叹了口气:“生在皇家,你这般品性,怕都是我那个好哥哥故意教出来的。”
见萧景让沉默不语的样子,他深吸了口气,又说:“既然你已知道了。从明日起,晚上你便到我的书房来,这些事,为父总要慢慢交予你。”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心软就是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让儿,我如今对你还是有期待的。”
“我可以听您的。但是您的一些做法,我并不认同。”萧景让也有自己的坚持:“方法有很多。可以学前人那般礼贤下士,也可以选择重金相聘。这般强人所难之举,即使成功了,也不会有人真心帮我们。”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若不是稍有些才能。。。”
“父亲这话,说得过了些。”萧景让并不赞同,除此之外,他还关心着另一件事:“待找到这个女子后,父亲又待如何?”
“自然是让她为我们所用。”
“若是她不愿呢?”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萧如章冷漠道:“这件事为父自有定论,你不必插手。即使她不愿,为父也有办法让她甘愿。”
他并未开口劝父亲停手,只略微试探了父亲的态度。
萧景让也不再多说,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回自己的院子之后,他在门前停驻良久,这才进了内室。
而等待许久的林思月见他回来,很是高兴,她站起身来,几步便来到萧景让面前:“我可以走了吗?”
见他并没有回答,林思月期待已久的心情瞬间就消散了,她就知道不能相信这些人:“殿下,我还是不能走吗?”
“您既已经知道事实如何了,那之前允我离开的承诺,还作数吗?”
“抱歉。”萧景让摇了摇头,挤出这两个字,见她情绪不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此解释几句:“父亲一直派人在外头寻你,此时并不是离开的好时机。”
“所以你们父子两是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吗?”林思月失望道:“为什么你们总能这样理直气壮地随意安排别人?”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对他们来说,自己到底有何价值。
“我没有同父亲说过你的事,你可以放心。”萧景让叹了口气,还是开口同她解释道:“滇南的情形便是大旱后又遇蝗灾,现在田地里都是虫卵,有地者也不敢耕种。这就是我了解,大致的情况。”
“没有吃的,便去寻鸟雀,连田里的土蛙都是上好的肉食了。在知道你的名字之后,我也曾让身边的人去打探,大致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我想,这便是父亲选择将你掳来的原因吧,他手段过激,你心生怨怼,才是正常事。”
“只是,我亦希望,如果你能帮忙解决眼下的困境,在那允许的范围之内,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愿意满足。至于我父亲那边,我也会同他商讨。”他顿了顿:“只是,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你答应为之的基础之上。”
“您觉得我还会相信您吗?”林思月无奈道:“之前说好的了,说知道真相,如果我不是细作的话,就允许我离开滇南。您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所以我并没有将你交给父亲。”萧景让为难道:“只是,我也有我的立场。”
“都城的油坊和制衣厂利润颇高,他得便是我们失。”
“我也只是想好好研究农事而已。我觉得,只要自己弄好研究,能让人家增产增收,就是我的目标了。”
林思月坚定道:“我不想掺和进你们的事情来,谁赢谁输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如果我只是偶然来到这里,看到这里的情况,或者就是来这里解决问题的,我会很乐意,用尽毕生所学,只要能帮得上忙就好。但是你们这样的方式,我不认同。”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那她也得把话说明白:“而且,人祸尚可避免,天灾不可避。于这件事情上,我亦无能无力。”
即使在千年后的机械化农业时代,人们也无法将所有的蝗虫都扑杀干净。
那片原始的,被称为人类起源之地的大陆,仍饱受困扰,饥荒不断。
“是真的无能无力还是不愿为之?”萧景让闻言冷笑道:“真应该带你看看现在滇南的荒凉景象,也许你就不会这般冷硬。虽天灾不可避免,但我信人定胜天,与其什么都不做,不如尝试一番也不后悔。”
“我是承诺允你离开,这个承诺也是作数的。”
他叹了口气,颓然道:“你若是真的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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