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地开炮。
“陆江用烂到姥姥家的文笔告诉我们,合适的人应该做合适的事情。”
“俗套,愚蠢,这就是我读完这本小说的感觉。”
“或许应该陆江本人来告诉我们,他写出来这本书的目的是什么?”
……
一直保护在陆江身上的名为文学的雨衣,似乎开始长倒刺,直到王大儒的发声。
“被学生拉着看了陆江新流传出来的小故事,如果对陆江来说,确实是一篇有损自己形象的小说,可陆江能有什么形象呢?他只不过是闲来无事,索性在学校杂志上写点应该由年轻人去看的东西。”
“再说似乎就像是在包庇陆江,可为什么要拒绝他被很多年轻人喜欢的事实呢?他不是红楼,也不是西游,没什么文学历史上的价值,只不过给大家介绍了曾经的两个人罢了。”
“陆江这本书的文笔一般,我拿给还在读高中的孙女读,孙女读的很开心,因为她眼中,这些不夹杂华丽,平淡的话里,那个后背满是蓝色笔点的柯景腾,似乎就在她身边。”
“陆江用幼稚的手法,写了一个幼稚的柯景腾,拿给还心存幼稚的男孩看,拿给还记得那个幼稚男孩的女孩看,这就是这本小说的一切了。”
“何必较真呢?”
陆家军在王大儒这位文学大咖的微波下重新夺回高地。
由文学派的读书人和这些幼稚的大学生分为两地的阵营,泾渭分明。
实际上只是把文章随手发出来的陆江,根本没想到这点破事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了这些关注的意义。
这是一双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
十二月中旬,陆江回应“那些年”事件。
“没想到发在校刊上的一篇小说能引起这么多的讨论,感谢王大儒老师,也感谢吴中洋的批评,从文学性来说,这篇小说更像是一篇无病呻吟的垃圾文章,是没问题的。”
“写这篇小说的契机是因为认识一个人,也是个混蛋,就趁着假期把小说赶了出来,只想着给学校的同学们看看,原来陆江也认识这样的混蛋啊。”
“没想到最后被发到了这里,引起大家的兴趣。”
“在发这篇小说前,去找过钟乃文老师,钟乃文老师讲我这本小说可不就是我以前批判的那些东西吗,怎么屠龙勇士也成了恶龙了啊。”
“我笑着讲,那就不要发了,反正也只是一个单纯的记录,就当小日记了。”
“钟老师最后还是没反对发出去,因为只要是会有人选择看的,就应该存在。”
“前段时间和朋友们调侃郭敬老师的文章,说他写的属于什么类型呢,朋友说这是青春文学,我说不对不对,青春文学应该是吴中洋老师写的那样,应该是阳光的,有教育意义的,应该倡导年轻人去看的。”
“朋友又说,那就叫呻吟文学罢,反正都是在呻吟,又讲,过去的有什么好遗憾的嘛,应该向前看才对。”
“我们最后合计了个词,叫青春疼痛文学,怎么样,是不是区分的很开。”
“这种文学是被很多人喜欢的,因为书里不多不少的,可能映出自己过去的遗憾,记忆里遗憾这种东西,是最让人觉得美好的。”
“我写下的这个故事,应该也是属于青春疼痛文学范畴,我个人是不建议大家细读的,包括里面的话,大家看看故事,就当看了一场电影。”
“看电影还要追求什么呢?能感动,能唏嘘一下,能冲着回忆说当年真是不好意思啊,也许就够了。”
“王大儒老师说的那样,何必较真呢?”
“再次感谢吴中洋老师的批评。”
一篇态度明显的文章,直接把整个风向定了下来,拥簇《那些年》的读者们乐乐呵呵,我们只不过是看了一场不错的电影,来发发牢骚罢了。
批判的大家回头一想,人家只是发在自家大学杂志看个乐呵的啊,我们批判人家干什么,应该去批判郭敬啊。
吴中洋不久发微波,“拎得清,放得下。”六个字做了扭转风向标的最后一缕风。
郭敬微波再次被冲,因为这么多年,只有他还孜孜不倦地发表自己的“青春疼痛文学”。
另外,一篇“《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和郭敬的文章有什么不同”的分析也被大家扒了上来。
文中“《那些年》的文笔很简单,像是我们身边的朋友,给我们讲自己的故事一样,而郭敬的文章更像是从成语词典找到各种华丽的成语,堆砌了一座豆腐做的长城。”的观点被大多人同意。
《那些年》洗白,哦,原来他不是文笔那么差,他只是像我们朋友说话那样,这才叫真实嘛,这种读起来不矫情的样子,才应该是真情实感啊。
甚至还有人猜测,陆江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写这种类型的东西呢?是不是因为利用文学界对自己的关注,让大家批判这种东西,这是拉着郭敬一起自爆啊,下面还有人刷着陆江大义这种话。
看着微波上调转的风向,陆江关掉手机,冲着黑暗竖了个大拇指。
感谢郭敬老师,郭敬老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