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就各位,预备。”
赛场上的主裁判,扯着声嘶力竭的大嗓门,第一次举起了发令枪。
“等等......”有位专好惹事生非的山羊胡子,一个幽默感十足的藏族男骑手,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裁判大人,你还没说冠军的奖品是什么?待会儿我得了第一,拿什么宝贝都不知道,这不公平呀,对不对?”
“刚刚不是宣布了吗?”
“哎呀,旁边的人太吵了,我没听见。”
主裁判又瞧了瞧他,不再说话,慢慢腾腾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头牛?”山羊胡子紧盯着问。
主裁判摇摇头。
“一匹马?”
主裁判又摆摆手。
“难道是一台车?名牌的越野车?”山羊胡子把一双小眼睛瞪滚瓜溜圆。
主裁判笑了,他把手指头递到对方的眼前,晃了一晃:“这些都不是。我是问,你凭什么能拿第一?”
“凭什么?”山羊胡子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环顾左右,吃惊的说,“你们看看,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吗。”
主裁判翻了翻眼皮,拉长了腔调:“我不管你头上有什么虱子还是跳蚤,我只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的这匹千里马呀,你连这都看不出来?真是。”
“你呀,留点脸面吧,别丢人显眼了。别人都是年轻轻的儿马,就你骑着匹打着瞌睡的老骒马,还嚷嚷拿第一?也不怕人笑话。”
“骒马怎么了,难道你能说它不是马吗?既然它是匹母的,那我的口号就是,妇女能顶半边天,骒马照样拿冠军。”
大伙儿憋不住的捧腹大笑。
“缺德鬼,你死去吧。”
啪的一声,不知是哪个姑娘的鞭子轮圆了,照着山羊胡子的后脑勺,偷偷就是一下。
几乎与鞭子落下的同时,那声清脆的发令枪也响了。
霎时,马匹的嘶叫声,马蹄的轰鸣声,观众的呐喊声,撼天动地,一直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赛程刚刚过了一半,山羊胡子的马就跑不动了。
四十来岁的山羊胡子是个胖墩墩的藏族汉子,下巴上有一部长胡须,平日里爱说爱笑,风趣幽默,特招人喜欢,整天乐呵呵的,也总眯缝着一双通红的小眼珠————那是他很爱喝酒的缘故。
这是匹上了点岁数的老骒马,奶过好几匹的小马驹,因为性格特别温顺,非常的听话,山羊胡子一直没舍得换,不管走到哪,都是贴身的坐骑。
“休息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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