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的娘家也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尊重。
巧云的父母笑容可掬地把新女婿一班人都请进家中客厅,并请来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主事者来作陪。
龙河这边的新郎在接媳妇时,也没有省城那么难。
大家聊了一会儿,主事者告知家主,吉时已到,新人可以出门了。
于是,穿着大红的新娘子棉袄的巧云坐在椅子上,两个本家弟弟把她抬出家门。
此时,本地还不兴婚纱,而且,新娘子也不兴让新郎来抱出去的。
雨璇打着一把红伞,遮在巧云的头上。这样的寓意是遮风挡雨和辟邪。在巧云坐上副驾之后,她和徐巽坐在后排,开车的仍然是新郎巩旭东。
巧云也带了一个“送轿的”。不过,因为雨璇这个“迎轿的”太出色,“送轿的”丫头竟然自惭形秽,不跟着来了。
巩旭东回头对徐巽笑道:“‘送轿的’不来,算她有眼色。要不然,我们那些狼一样的男同学肯定饶不了她!”
他这么一说,巧云就有点后怕:“这么说,他们会不会闹我!”
身后的雨璇笑道:“嫂子,他们要是闹你,我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部踹出去!”
徐巽也笑道:“东哥,你这个弟妹可是练过功夫的!”
回去的路上,雨璇从反光镜中看到,后面拉嫁妆的货车上,有人时不时地往车下面扔鞭炮。
“徐巽,他们为什么要扔鞭炮?”雨璇问道。
徐巽笑道:“不知你注意到没有,他们的鞭炮也不是随便扔的。一般来说,都是在路口和过桥时才扔一个!”
“有什么说法吗?”这种风俗,不光雨璇不知道,就连土生土长的巧云也不知道。
“长辈们常说,在路口和桥梁上有煞气。想要破除煞气,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用鞭炮的声音来祛除煞气。”徐巽解释道。
“那为什么我们平时经过桥梁和路口时没放一个鞭炮呢?”现在轮到巩旭东发问了。
前世加今生,徐巽已经在了五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在他面前,巩旭东、雨璇和巧云都是孩子一般的小菜鸟。
“现在你们是新人,能和平时一样吗?”徐巽说道。
“不就是今天结婚嘛,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巩旭东又问。
“因为你们今天最娇贵,而娇贵的人是没有抵抗力的。所以,今天必须要用鞭炮来抵挡煞气!”
巧云不服气了:“我们哪里娇气了?从小到大,父母亲都没有惯过我!”
“那又怎样?只要是刚结婚,就被称为‘新人’。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新的,总要娇气一点!”
徐巽这话就等于强词夺理了。不过,巩旭东三人也不会跟他辩驳。
终于,婚车又回到了巩家大门口。
新媳妇下车的时候,巩旭东的那些同学、朋友和同事都拦在门前不让进。还有的想占新娘和“迎轿”的便宜,动手乱摸。
混乱中,雨璇一把揪住一个伸向她胸前的手腕。
“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