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不把青荷接回来,你就别回来了!”徐学礼挥舞着擀面杖,将徐巽往外赶。
家里不给待了,徐巽只好开着车子到处转悠。他心里只认准一件事认错就等于低头,低头是不可能低头的,这辈子都不能向祝明山低头。
正是因为有这个态度,徐巽根本不打算去人民医院。他在外面绕了一圈,在路边的小摊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吾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徐巽刚刚起床,就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二子,你跟青荷认错了吗?”徐学礼问道。
“我认错了,她没原谅我!”徐巽明明连青荷的面也没见到,但是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只好撒谎。
对他来说,撒谎简直轻车熟路,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他照样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她不原谅你,是你没有拿出诚意!”徐学礼说道,“你现在就到人民医院门口等着,我一会儿到。我就不信了,我亲自去给你老丈人赔罪,他还能不原谅你?”
“阿爸,你可千万别来!”徐巽知道,一旦父亲来了,他的谎言就拆穿了。
“嘟、嘟、嘟……”父亲那头已经挂了。
徐巽没办法,只好快速洗漱,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开车去人民医院门口等着。
十分钟之后,一辆警车开进人民医院的停车场,然后徐学礼和徐乾都从车里出来。
徐巽认识哥哥的公车,立即也把奔驰开了过来。此时,他再劝阻都晚了,只好硬着头皮带着父亲和哥哥进入住院部。
可是,当他们父子三人来到那间病房的时候,祝明山的那张病床已经空了。
“咦,怎么回事?老家伙昨天晚上还在病床上躺得好好的!”哪怕是当着父亲的面,徐巽还是称祝明山为“老家伙”。
“别瞎说!”徐学礼生怕儿子的声音被青荷的家人听到,立即呵斥他一句,“你现在就给青荷打电话,问问他们在哪里,是不是转院了?”
徐巽拿出手机,拨出了青荷的号码,可是话筒里传来的提示音却说,对方已经关机了。
“她关机了?问问护士吧!”
恰好一个护士走过来,徐巽就拦住她问道:“昨天住在那张床上的病人呢?”
“哦,你说那个姓祝吧?他昨天晚上就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转院了吗?”
“不是转院,是出院!”护士说到这里,颇有些忿忿不平,“那老头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皮肤上有点青瘀,非要住院。是他女儿要他出院的!”
徐学礼恰好就在一旁听着:“你瞧瞧,青荷是多么通情达理,明知她爸没病没伤,就给办出院了!”
徐巽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这一趟就白跑了,现在就回家吧!”
“回什么家?”徐学礼说道,“二子,你跟我去一趟青荷的家,我要看望她爸,当面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