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进家门,大声叫着:“阿爸、阿爸!”
但是,她很快又回来了,脸上分明很难受。
“怎么了,青荷,不舒服吗?”徐巽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是,我看到那个女人在阿爸的卧室里!”青荷紧咬银牙。
“哪个女人?”徐巽刚刚问到这里,突然想到,青荷曾经说过,祝明山早就跟他一个女学生有染。
难道这个女学生已经跟祝明山同居了?这也太快了吧!要知道,青荷的母亲才刚刚死了不到一百天!
古典小说上经常有这样一句话“妻子尸骨未寒,就另寻新欢”,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眼看着青荷就要哭了,徐巽急忙安慰她:“你爸一个人生活,太过孤单,找个伴儿很正常,你要理解!”
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理解。想想他的父亲徐学礼,母亲死了这么多年,他们兄弟都赞成父亲找老伴,父亲就是不松口。
和徐学礼相比,祝明山就是个渣!
青荷虽然不赞同徐巽的话,但是当着众多乡邻的面,她还是忍住了眼泪,和徐巽一起把节礼往院子里搬。
旁边的村民都炸锅了:“我的天,这么多的年货!”
“烟、酒、鱼、肉、鸡、米、面、油、糖、粉条,十个二十啊!”
“你眼瞎?哪一样都是四份,明明是十个四十好不好!”
“照这样送法,我们家儿媳妇没法娶了!两个节礼,就把我掏空了!”
直到此时,祝明山才走出自家院子。看到女儿和女婿往家里搬东西,他脸上有笑容,却根本不伸手,就象个监工一样。
东西终于搬完了,徐巽把车门关上,和青荷一起走进祝家的客厅。
果然,一个年约三十的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对青荷和徐巽视若无睹。
而祝明山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也不介绍。
青荷自己倒了四杯水,四个人各有一杯。
既然来送节礼,就不能马上就走,总要陪老丈人聊聊的。
作为女儿,青荷总要关心父亲的身体,徐巽也很关心这个未来老丈人的生活,总之一句话:“缺钱你吱一声!”
正聊着,徐巽的手机就响了,却是许逊打来的。
“逊哥,什么事?”其实,徐巽很感激许逊的来电,这样可以让他从尴尬的聊天中抽身。
“我们找的饲养员和兽医都齐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让人把他们送过去!”
“随时都可以过来!”徐巽说道,“我昨天就找了个饲养员,当天晚上已经让进入獒园了!”
徐巽的通话刚结束,青荷的手机也响了,这是她单位打来的。
一个多月前,青荷就说过,乡里要给她们这些下属单位的一把手配手机,果然实现了。
看到徐巽和青荷各有一部手机,那个女人就低声跟祝明山说了几句。然后祝明山的脸上又堆着笑:“小徐,你和青荷都有‘大哥大’了,能不能也给我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