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痞子,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他看来,如果“灯泡”他们这段时间没有跟他下乡收股票,而是继续跟猫哥为非作歹,那么他们今年春节也要到号子里吃饺子!
“不是混社会的就好!”汪若涵说道,“那你自己也要参与其中,你不在现场,他们收股票也不上心的!”
徐巽认真地说:“汪小姐,难道还看不出吗?老百姓的手中已经没有多少股票了。”
“是吗?”汪若涵似乎先前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
“你听我给你算一下。三年前,莲淮铁路发行股票的时候,我们龙河县一共认购了大约二十万张。”
说到“认购”的时候,徐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当时根本没有人愿意买,都是上面硬压的。
比如,公职人员如果不买,就直接从工资里扣,发工资的时候,工资少了一百,则多了十张股票。
蚕农更是如此。当时赶上夏茧上市。每个蚕农在卖蚕茧的时候,都少给一百块钱,代之以一百元的股票。
相关的工作人员卖股票时可积极了,等到股票涨钱了,却没有人出来放个屁。
而极个别站在莲城权利金字塔顶端的人,则利用这个信息不对称的局面,疯狂收购股票,赚取股票涨价的巨额利润。
当徐巽痛恨这帮人的时候,其实他也感谢这些人。如果不是这些人极力封锁消息,他是赶不上这拨发财机会的。
这就是国人的劣根性,没占到便宜时,大骂特权阶层,但是每个人的内心里又都是十分向往进入这个圈子的。
许逊问道:“张叔,他说的对吗?”
张局点了点头:“小徐说的没错。”身为财政局的干部,当年也是参与股票发行的。
徐巽又说:“这二十万的股票,有大约百分之九十也就是十八万股卖给了本县的蚕农,剩下的百分之十卖给了公职人员和个体工商户。但是,前期我们和其他的贩子已经从养蚕专业村收了十七八万股。据我估计,现在蚕农手中的股票最多不到一万张,而且这一万张股票还分布在二十个乡镇的一百多个非养蚕专业村。平均每个村子不到一百张股票,根本不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公职人员和个体工商户不是还有百分之十吗?”汪若涵问道。
说到这里,徐巽苦笑着摇了摇头:“汪小姐有所不知,有些人的固执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当初强制他们买股票的时候,他们哭着骂。可是,当我们上门收购的时候,不管我们出多少钱,他们总是不满意。他们总以为这玩意能涨个意想不到的天价!这种人,就以个体工商户居多。所以,最后总有一部分股票是收不上来的。过了春节,你们就别惦记了!”
汪若涵点了点头:“好吧,你让你的人尽量收,能收多少就收多少。最后,还是那些固执的人吃亏!”
陈雨璇笑道:“到那时,他们手里的股票一分钱也不值,让他们后悔去吧!”
徐巽心道:“这臭丫头是什么心态?”
为了趁早结束这个话题,他对张局说道:“请许哥到千岛去吃,你看够不够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