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青荷吐了吐舌头,然后在徐巽的手背上掐了一下:“都是你引我的!”
从母亲病故的那天,祝青荷哭了无数次,现在的她,已经没了眼泪。徐巽宁愿调侃几句不适用于这个场合的话,也要让她放松一下。
这时,徐学礼他们已经祝明山握上手了。
虽然徐学礼本人谈吐得体,但是徐学文和徐学武就不行了。而且,三人都皮肤黝黑,手指粗硬,一看就知道是长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
如此一来,祝明山和祝青荷的大舅、二舅立即有了优越感。就连看向徐巽的目光都带了一点质疑。
三人甚至怀疑:“这小子的父辈都是种地的,他怎么有关系进了财政局呢?那一百万的存折莫非是他挪用的公款,来诈骗我们青荷的?怪不得不让我们用呢!”
徐学礼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他一看祝家三人的眼神不对,又不便发火,立即找借口退了出来。
徐巽把他们送到门口,徐学礼说道:“二子,你这个对象很好,你要珍惜。但是,我看你的岳父和两个舅舅有点傲,根本看不起我们!”
徐巽顿时怒了:“阿爸,你别走,待会看我怎么收拾这三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别瞎说!”徐学礼立即给徐巽灭火,“在今天这种场合上,女婿是最被人挑剔的。你可不要冲动,以后尽量离他们远一点就行了!好了,我们到礼桌上把钱出了就回家!”
身为死者的亲家,随礼当然要最多,这是面子。
徐学礼拿出四千块钱,其中礼钱两千,挽幛两千。
所谓的“挽幛”,也是莲城地区的一种习俗。这是给死者的一种祝愿形式。
以徐学礼的身份,挽幛上大约可以写上“瑶池添座”。这是祝愿徐巽的岳母升天之后,能成王母娘娘的座上客。
被主家请来写挽幛的人,都是本村本族书法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那个主笔收了徐学礼的两包“红塔山”,提起笔来,正准备写字。突然,祝青荷的二舅从旁边过来。
“表叔、表叔,我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出去一趟,有个重要的事跟你说!”二舅不由分说,就把那个主笔给叫走了。
徐巽就站在徐学礼的身后,如果不是徐学礼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他肯定会冲上去,在二舅的背上狠狠一脚。
“不急,等一等!”徐学礼说着,又掏出一包“红塔山”,给在场的所有人各发了一根。
虽然他不抽烟,但是临来之前,他却买了在他看来最好的烟。不为别的,面子!
又等了一会儿,主笔还是没来。这时,几乎所有人都看了出来,这是主家要让亲家下不来台。
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要看徐学礼的笑话。
“既然主笔很忙,那我就自己写吧!”说完,徐学礼拿起了桌上的毛笔。
“你也会写字?”旁边帮忙的人很惊讶。因为,他们看到,徐学礼提笔的手势很象那么回事。
“练过几年,勉强能挂出去!”徐学礼说道。
听了他的话,旁边的人都撇嘴。他们心说:“就你那狗爬一样的字,挂在主笔的字中间,那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
“唰、唰、唰、唰!”徐学礼大笔挥动,“瑶池添座”一气呵成。
一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