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李的吞吞吐吐,孔清更是没好脾气。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竟都不顺着她的心意。
于是孔清催促道:“到底怎么了?”
无奈,孔清不耐烦的脸色已经差到极致,事已至此,老李就算想退,也退无可退。
“夫人,刚刚,门卫收到一封信。”
“信?”孔清皱了皱眉,接着问,“什么信?”
“法——法院的传书。”
老李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小到让孔清怀疑自己听错了。
“法院的传书?”
“谁胆子这么大,敢告我们项家!”
至少在S市,还没有谁敢和项家正面抗衡。
对于孔清的高声质疑,项麟明显沉稳不少。
从晚宴那天,项麟那种不好的预感就没有断过。
大闹晚宴只是一个开始,项麟知道,那些闹事的人,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更何况,那天之后,项麟立马就从众多宾客中一点点排除。
直到纪铭的名字出现在项麟的视线里。
仿佛远古的记忆,从心底落了灰的地方突然翻出。
当那层厚重的灰尘在空气中消散后,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
从初识蒋文森的那天起,项麟就调查了他的背景。
蒋文森的人生就像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面为数不多的墨迹中,纪铭占据了大部分。
纪铭是蒋文森的大学校友,两个人是同一个专业,在专业上各有所长,都很有能力。
当初,项麟在把蒋文森招聘进项氏集团后,项麟也有想过把纪铭也一同招聘进来。
可奈何,纪铭有自己的坚持,最终这件事也没有达成。
往年的项氏晚宴,项麟除了几个特别重要的客人,他会着重吩咐以外,剩下的,他都是放手让公司下面的领导筛选。
除非出现意外,不然,就连项麟也不知道全部的宾客究竟都是谁。
可今年,项麟看着过往的名单一一核对后,竟发现,在最近的几年中,纪铭竟都在邀请名单上。
原本安然喝咖啡的项麟,缓缓把杯子放下,陶瓷杯触碰到桌面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瞬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只有老李还在因为刚才跑过来匆忙,而大声唤气。
项麟眉眼一抬:“老李,法院的传书拿过来。”
项麟发话,老李只能照做。
项麟看着手上的信封,一度辗转后,慢慢撕开。
呲啦呲啦——
信封撕开的声音一下一下,就像在项明宇的心上划开。
他的手在饭桌下偷偷攥紧,手心在高度紧张下,已经开始出汗。
项明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信的内容与他有关。
果然,有时人就是不能多想。
因为往往那些你越是惧怕的,越是越能发生。
只见项麟把法院的传书摊开到手上。
低声道:“项明宇,你——”
“要当爸爸了?”
扑通一声!
在项麟话音落下的那刻,项明宇直接跪在地上。
“爸,爸你听我解释!”
“解释?”项麟的脸上挂满慈祥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你要如何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