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是否为灾民熬制中药以防瘟疫?”
“这……这……县城内药材短缺,就连粮食都不够发放,别说药材了。下官惭愧!”说完,罗县丞向前深深地作揖,一副懊恼羞愧的模样。
“长云县现在的情况如何?”
“回禀文侯!长云县共计5800余户,约有23000余人。本次水患,长云县受创极重,良田全部被毁,村庄房屋倒塌多半,县城主体亦有多处受损,堤坝基本全无。”
说完,罗县丞抬起头来,眼眶中噙满泪水,其脸上的悲意就连文斌都有些动容,不愧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官员,表情实在收发自如。
不等文兵开口说话,罗县丞接着说道:“文侯!粮食紧缺、药材紧缺、人手紧缺,犹如数座大山压得下官们喘不过气来!下官们每日殚精竭虑,就是想助黎明百姓度过难关。可惜下官实在愚钝,未能寻到良策,致使许多灾民化为流民涌向其他州县。下官惭愧!”
“下官惭愧啊!”长云县的官员们纷纷站起身,拱手作揖,异口同声地说道。
见此情形,文斌无言以对,继续发怒不是,宽慰官员亦不是,有些陷入两难之境。此时此刻,文斌手中没有罪证,那些能证明官员贪墨银两、中饱私囊的证据。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莫名。
不一会儿事情出现转机,从远处传来一道长笑声将大厅内的氛围给彻底打破,文斌皱着眉头朝外看去,刹那之后,他的脸色趋于冷峻,冷冷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殚精竭虑?”
文斌目光所及之处,一名官员醉醺醺地走来,在身旁衙役的搀扶下,走起路来一步三晃,看来美酒没有少喝。
当这名官员走进大厅时,罗县丞脸色一变,连连朝前者施以眼色,试图以此来提醒前者多加注意。
可惜罗县丞的努力终究白费,这名官员压根没有注意到,他摇摇晃晃地来到文斌面前,勉勉强强地拱手作揖,带着酒气说道:“下……下官见过文侯!”
“邓县令?昨晚一别,今日咱们又见面了!呵呵!”文斌此刻有些皮笑肉不笑,冷峻的双眼直视邓县令。
“文侯大驾光临,下官荣幸之至。来人啊!备好酒宴,我等敬文侯一杯!”说着说着,邓县令扭头朝一边大声喊道。
文斌摆了摆手,转身走回主位,刚一坐下,就大声说道:“邓诚!你身为一县之首,不顾黎明百姓死活,如此紧急情况下,竟还到处饮酒作乐!该当何罪!”
雷霆话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将邓县令击中,一时间邓诚呆立当场,整个人都蒙了!他实在想不出,昨晚还一起把酒言欢的人,今日为何有如此之大的转变!不过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受此惊吓,邓县令的醉意立时消散大半。
“扑通!”
邓县令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高声喊道:“文侯恕罪!乞求文侯恕罪啊!”
“为何从栗城归来,不回县衙主持大局?”
“回……回禀文侯!下……下官是……是与本城粮商商议捐赠一事,所以才没有回到县衙!”
“哦!结果如何?”
“粮商愿捐……捐赠一千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