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些,更加懒得解释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回来跟初夏等人说起时,还不忘为自己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
微微一脸鄙夷地泼他冷水:“都是做狐狸的,你要点脸行不行?明明就是那人族姐姐还有很厉害很厉害的师傅下的手,跟你有屁关系吗?”
“人族姐姐?”云生脑门一紧,阴阳怪气地学着微微的口气,一边不忘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人家什么时候就成了你姐姐了?你这脸皮厚得跟那八百年老樟树一样,还好意思说我!”
初夏被这两只狐狸逗得开心了许多,你一言我一语的简直就是两只活宝,让这个本来低沉的队伍里,凭空生出了许多欢笑。
云生虽已经化成人形,但内心里却还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那般,微微不能出客栈,他便整日化成狐,与微微撕咬成一团,美其名曰言传身教,其实就是变着花去欺负微微。
无论从体型还是体内的精元来看,微微根本就不是云生的对手,先是硬着头皮挨打,被接连打了几顿就学会了到处乱窜,有一次被逼急了一蹦就跳到了初夏身后,谁知云生立马认了怂,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模样,乖的像只狐狸崽子。
从那之后,微微就知道了云生的软肋,便是初夏了!每次打不过的时候就躲去初夏那里,初夏也惯着它护着它,惹得云生好不痛快。
几天的相处下来,微微对初夏的敌意,似乎都消失在她日复一日的精心照料下了,反而对这个漂亮的人族姐姐多了一丝羡慕。
微微长这么大,第一次希望自己能早些飞升成人,若是能长成这般天姿国色的美人,那该多好!小时候跟在老虎哥哥身边,听它讲了许多人族的事情,虽然大多都是说着人心险恶,但言语间依然有着对人族的向往,据说老虎哥哥小的时候,也被一个人族搭救过。
微微当时不能理解,明明自己看到的不是陷阱就是穷追不舍的扑杀,还整日笑老虎哥哥得了臆想症。如今遇见初夏,才恍惚间明白了一些,想着想着又不自觉地凑到初夏身边蹭了蹭。
云生大步走过来,一只手拎起微微的脖子,一把便将那只揩油的小狐狸扔了出去,嘴里念道:“别在这里凑热闹,什么时候伤好了,我一定马不停蹄将你扔回林子里去!”
文洲刚巧推门而入,那小狐狸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径直摔在了文洲脚下,看见师傅进来,小狐狸立马变了神色,装得十分乖巧可怜。
明明刚刚还能跳得老高,这才一转眼,后腿都拖在了地上,垂着耳朵挪着小步子凑了过来,跟文洲撒娇:“师傅……你看看我这伤口又不好了!”嗲声嗲气的语调让云生几乎要抓狂。
“呵呵,你这小毛孩儿真是不听话!”文洲说着便蹲了下来,双手将微微抱起,坐在椅子上翻看起她的伤势,眉头轻皱,嘴里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又故意将这纱布咬开了?”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将松散的包扎束紧了些。
“我才没有呢!”微微继续撒娇:“师傅,你的手太温柔了,肯定是舍不得绑得太紧了,怕我疼,我才走了几步,它自己就散了……”
初夏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文洲却不怎么吃这一套:“可别唤我师傅,我这辈子有那两个徒儿就够了,你还是另寻高明吧!”说着拎起微微耷拉下的耳朵:“你不是说过,有只老虎哥哥待你极好么?明日我们启程,进林子里帮你寻他!”
“什么?”微微立刻竖起了耳朵:“明日,便要走了吗?”言语里透出一股瘆人的恐慌,身子都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