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爸最近又去了住院,花了不少钱!”
这时天上下起毛毛雨来,很弱很弱,眼睛不怎么看得出雨丝,但落在头上却使头皮有一点儿小雨粘粘的感觉。
……………………
一个发廊招工,周眉婧去报名。那发廊在街头,没当场答复要不要她,只叫她留下电话号码,说等商量过后再打电话通知她。
等了一日之后,电话打到了周眉婧舅舅铺头,叫她在晚上去发廊“报到”。她七点半钟冲过凉赶去了,老板说给她打工的不是街头的这个发廊,而是另一个,于是立刻叫一个小年轻带她去。
另一个发廊离街头的发廊很远。周眉婧随小年轻七走八走,来到了县城边这儿位置虽然很偏僻,却集中了十多间发廊这发廊在靠中间的地方。
周眉婧一进发廊便问小年轻:“你们让我来这发廊做什么?”
“你进里边就知道了。”小年轻神秘兮兮地回答。
她一见他这种神情,当下便预感到有些不妙,赶忙声明:“我在发廊做按摩,只按摩头部、肩部,不会叫你做其他事的!”这小年轻像很少年老成似地打包票道。
说话之间,从里间走出了一个男人、两个少女来,他们见了周眉婧都问:“就是她啊?不是讲了是个生得满靓的妹子吗?”
“她也生得满靓啊,在哪儿不靓了?”小年轻反问对方。
“你当然讲是靓啦!丁老板是什么人物,哪那么容易给糊弄!”从里间走出的男人又说。
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周眉婧即时想到他们是要叫自己做暗娼,成为社会的垃圾了。这是她万万不会答应的。她心禁不住一紧,不管他们“喜”不“喜欢”她,希不希望她留下,都赶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说:“我不在这儿做了,这儿的发廊我做不下!”
小年轻慌忙拉住她道:“你还没见过我们丁老板哩,怎么就知道做不下?”
“做不下就是做不下,不用见丁老板也做不下!”周眉婧用力一甩他,挣扎着把他的手甩开便快步离开了这发廊。
背后传来了一阵叱咤声,但没人来追她。
周眉婧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从这儿跑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见周围都是一些善良无威胁的人,她一颗紧张不安的心才放了下来。
看见自己已身处没人敢随便欺侮的地方,周眉婧才逐渐放慢了脚步,认真地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年轻单纯的少女,今后实在不适宜再寻求去发廊打工,那样会很容易落进别人布下的陷阱,以后弄得一身脏的。她得改变打工的方向了,不再应聘发廊,而应改为寻求其他工种,比如饭店啊,杂货店、服装店啊之类的较规矩用工场所或者哪个小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