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汽车往郊区去的路上,唐鲁立听到同车的一些民工讲他们要去远郊的一家鞭炮厂做事,由不得心一动。“讲不定我可以和他们做工友哩!”他在心里边这样想,问那些陌生人:“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应聘吗?”
“没问题啊,那家鞭炮厂要好多人做事的,莫讲多你一个,就是再多上几百上千个人去,也没关系哩。”带头的民工说。
这样唐鲁立便随着他们一起去了。
在到达离深圳市区有二十多公里远的一处地方时,唐鲁立随着陌生民工们由一条小路再朝西边走上两里地以后,就来到了鞭炮厂。
鞭炮厂破旧的厂房、简陋的工作条件,让唐鲁立不得不担心在这儿做的薪酬问题。“要是碰到拖欠工资,那可是白做一场啊。”鲁立不能不这样想。其他人看来也是这样,许多人都在那儿说:“在这儿做,只怕做满一个月,也拿不到多少钱哩。”这肯定是实话,情况明显的一目了然。不过既然来了,他们也不想马上走了,都决定先做做看。
他们给安排在一间芦席工棚里住,没有床,自己去割些杂草铺在两边“墙”前,然后席子就铺下去,一张挨着一张,屋子中间留出一条窄窄的走道。如果不是躺,而是坐着时,屁股坐在席子上,脚要放在走道处,有人走过时,两旁的人都得不停地躲避。
在干活的时候他们全都去干活。邹中旭是个炮筒子脾气,不高兴了谁都敢骂。当看到朱可耕干活喝酒偷懒时,他就好恼火,开口骂道:“阿耕,象你这样做,成什么样啊?想做你就做,不想做你就快走。”
“我就是想做啊,不想做你把我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用!”朱可耕为自己分辨。
“那你做事又要喝酒!”邹中旭对他瞪眼睛又道。
“我口渴了,想解解渴,只喝一口,只喝一口。”朱可耕赶忙又道,然后便快手快脚地做起工夫来。
晚上吃过饭后,没那么快睡觉,又没电视看,除了把人的一堆堆脏衣脏袜洗了,就是靠窝在那个二十来平方米的小工棚窝里坐在席上,或者坐在唯一的一把矮椅上把它坐得吱吱响,吹些牛皮去熬时间。
这一日晚上,牛皮先由邹中旭吹起来,只听他说:“我这人什么大本事都没有,但在追妹子佬女子上肯定是不输给别人的!”
“讲下去。”唐鲁立见他似乎想停顿,就催促他道。
“好,我讲。”邹中旭短暂的沉静以后,向其他人看了看,然后就又开始吹了起来,把牛皮吹得好胀,讲他曾经在上海遇上了几个生得好靓的妹子佬,他不喜欢她们,但她们却好喜欢他,缠着他不放,叫有些又有钱又英俊的上海男人都羡慕他。
牛皮吹了半日都给他自己吹破了,但是他却浑然不觉,仍在那儿继续吹下去。别人没当他的话儿是真,也由得他去乱讲,这让他信心倍增,更是叽里呱啦地把自己能编出来的话儿都讲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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