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前头围着的人都好奇的看着白倩,白倩行至府门前的台阶前便停下。
突然俯下身子,冲着最前边的一位大婶甜甜的笑道:“这位婶娘,我见您人生的面善,能否借我您这竹篓里的长剪刀一用?”
大婶挎着竹篓,里头放着剪刀还有些绣样,都是大婶自己绣的,想趁着早市人多拿着换几个铜钱,哪知正巧碰上了陆子然的迎亲队伍,这么大的阵仗,想来撒的喜钱也不会少,就一路跟着过来。
此刻水灵灵的小姐要借剪刀,那还不是小事一桩,拿起竹篓整个递过去,
“小姐生的真漂亮,这剪刀不值钱,小姐喜欢就拿去,随便用。”
白倩看着眼前的竹篓,拿起剪刀,道了谢,直起身子,仿佛在等待什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看到陆子然也走出来,白倩冲着陆子然莞尔一笑,而后,拿起剪刀,“咔嚓”一声,白倩的一缕青丝就落了地。
陆子然震惊的看着白倩,女子拿起剪刀,又是几剪刀,一头及腰的青丝此刻只到耳畔,头上的珠花散了一地。
白倩忽然泪流满面,声音凄凉的开口:“今日白倩在此,只求佛祖庇佑,能让我母亲早日康复,信女愿皈依佛祖,终身不嫁,常伴青灯,抄写经书,还望佛祖成全信女一片孝心。”
白守见状,冲上前从白倩手中夺下剪刀,丢在一旁,不禁悲从中来,
“倩儿,你这是又是何苦啊!”
两人相拥而泣,围观的百姓无不动容,白守行至陆子然眼前,打翻了陆子然亲随捧着的喜服,指着陆子然的鼻子大骂,
“你给我滚,知府公子就能强抢民女了?我告诉你,我白守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拼了白府上下,我也要护住我的女儿!你赶紧滚!”
众人一听,原来是强抢民女,难怪这白小姐宁愿削发也不愿出嫁了,看陆子然的眼神就多了几分鄙夷。
白倩低着头小声啜泣,满地的珠翠青丝,陆子然觉得被人狠狠的抽了几巴掌,他就是觉得女子都看重名声,而且自己已经给足了白家面子,白守和白倩就算再不愿意,也不会将这事闹大,毕竟白倩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子,此事闹大了,白倩以后就别想再嫁给别人了。
更要紧的是,陆子然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白倩虽然嘴上不情愿,可陆子然从来只当白倩是耍小女儿矫揉造作的姿态。
哪里想到,白倩竟然厌恶自己至此,宁愿削发出家,也不愿嫁他,还有这个白守,平时看着胆小懦弱,逼急了居然敢当众羞辱自己。
白府,白倩,好,很好。
陆子然忽然揪住白守的衣领向上提,白守吃痛,双手不停挣扎,在众人惊呼声中陆子然将白守狠狠摔到地上,眼神阴鸷的看了一眼白倩,一句话也没说,骑上马,扬尘而去。
“爹,您没事吧?”白倩过去连忙扶起白守,白守面无血色,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吃力的靠着白倩站了起来。
二人脚步蹒跚朝白府内走去,众人唏嘘,也散了。
小叶儿瞧着白倩从前的一头青丝如今连耳朵都遮不住,不禁哭出声来,又想到自己都这么难过,白倩肯定更加难过,于是赶紧伸手捂住嘴。
白倩拉过小叶儿的手,替她抹了眼泪,安慰道,
“傻丫头,头发没了蓄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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