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痛,江如燕面露委屈。
凌方韫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折扇,在指尖转悠,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停在胸前。
“刷!”
扇面上绘一叶小舟遥遥自远方顺流而下,两侧青山高耸,郁郁葱葱,有候鸟当空,振翅翱翔,细细望去还能见到鱼儿在河面下若隐若现。
轻摇扇,画中波涛汹涌,小舟颠簸,船夫跌落入舱中,传来破口大骂,不堪入眼的污秽之词络绎不绝。
你问如何知晓画中人所言?
那扇面上都写满了,字虽小,却也能看清,一秒数行,无一重复,对凌方韫发出了亲切体贴的问候。
凌方韫叹息道:“小燕啊,你自幼随我修行,怎么就养成了这般性子?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打打杀杀,将来还怎么嫁的出去啊?”
他自认风度翩翩,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当年也曾是京城一等一的贵公子,为何自幼言传身教的徒儿却是这么一副德行?
不懂风流雅事,动辄舞刀弄枪,没有一点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实在是,唉!哀其太争。
扇面又是轻轻挥动。
见江如燕没有反驳,乖乖听训,还配合地点了点头,凌方韫微微仰头,接着道:“散修中的流言蜚语可信度往往不足六成,其中夸大与虚假的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更何况,如今灭了太一门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会埋下更多的隐患。”
凌方韫习惯性地等待自家徒儿追问,可却半晌听不到江如燕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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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燕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凌方韫的纸扇上,时不时还点点头,一副“学到了学到了”的模样。
扇面靠在胸前停下,凌方韫低头一瞧,面色一沉,法力运转,那一排排的小字化作云墨,纸扇一合。
“啪!”
“唔!”
江如燕双手捂着脑袋,眼中带泪。
望着江如燕可怜兮兮的模样,胸中的怒火才平息了几分,凌方韫板着脸训道:“我出门一趟,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客栈里打坐修炼,哪里也不准去!”
“是,师傅。”
江如燕更委屈了。
凌方韫出了房门,设下一层结界,方才去寻到那小二,扔了一枚灵石,小二当即眉开眼笑。
“客官,有何吩咐?”
凌方韫面露“男人都懂”的笑容,传声道:“此地可有什么好去处?”
“好去处?”
小二一愣,待看到凌方韫的笑容,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有的,自然是有的,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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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门中,陆贞仁与杨承修正在品茶。
放下茶杯,杨承修感叹道:“没想到掌门年纪轻轻便在剑道、棋道上远超老朽,甚至在这茶道之上都令人惊叹。”
“杨堂主谬赞了,剑道一途晚辈只不过纸上谈兵罢了,真要交手怕是坚持不下一刻钟。”
两人客气的商业互吹。
自家人知自家事,不管是棋道与茶道皆属于雅意,陆贞仁虽拥有满星天赋,但都只是粗粗涉足,并未刻意地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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