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呀,老牛刚刚也算是过了生死关,以后岂不都是享福的好日子?”说着嘿嘿笑起来。
还道:“老牛以后辉煌腾达了,定不会忘记兄弟们的。”
李善:“得了吧你,夸你一句你还上天了,刚刚若不是你太得瑟,又怎会滑落下去。”
“是那块石头的问题好吧!我也没想到,都到了最后关头,竟然给俺老牛来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招,原本我是能抓住那块石头的,谁知道这手就这么不给力,关键时候竟然使不出力气。”
说着,甩了甩疼的麻木的双手。
本来就受了大小伤,又经过这一遭的胡抓乱挠,整个手心看起来都是真狰狞异常。
就连粗犷黝黑的脸上都被蹭了好几道红印子。
李善歇了会儿,呼吸不那么急促了,闻言没好气道:“那只能说明你训练的还不够,若是你平时吃苦耐劳些,又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力不从心?”
“我都已经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没日没夜的训练,怎么就不够了。”
“若是训练到家,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牛大柱满脸的憋屈,最后郁闷的看向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心,欲哭无泪道:“老子的手啊!烂成这样了。”
说着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还有我的胸口,刚刚被一块尖石头刮的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肯定伤得不轻。”
说到这李善就特别的鄙夷,没好气道:“你说你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被剌几道口子,就哭天强地的喊疼,有出息没?你看人小耗子,手指头上的肉都没了,都说十指连心,她却连哼都没哼一声,脸色都没变一下,这才叫真男人。”
牛大柱正用伤痕累累的双手,龇牙咧嘴的掀开自己的衣服,果然胸口划了道深深的口子,被草叶泥土糊的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那就是个小怪物,谁跟她比呀!”
李善撇嘴,“那也不知是谁在山脚下说自己铜皮铁骨,不用绑布条的,若是早听我的,你那手也不会伤成这样。”
说到这个,牛大柱无话可说。
当时李善跟他们这么说在手心绑上布条,减少伤害的时候,浦安修和小耗子都绑了,只有他笑话李善娇气,说自己是铜皮铁骨的真男人,才不需要那碍事的东西。
于是,另三个人都绑了,就只有他赤手空拳。
等爬到半山腰再后悔,也找不到安全的落脚地让他绑了。
另一边,浦安修峭壁爬上来,来不及休息就在怀里摸索着,掏出个小瓷瓶来,不由分说的拽过薛月的手。
骨瘦如柴的手心,本就没多少好皮,现在更是纵横交错着好几道,指腹更是被磨的脱了皮,只剩一点红肉挂在上面,隐约露出白骨,让人见了毛骨悚然。
浦安修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胸口更是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又像是有人抓着他的心脏,不断的攥紧,痛的让人窒息。
虽然知道她受伤了,却没想过会伤的这么严重。
浦安修的脸色有些严肃,一向漫不经心,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眸子,这会儿却是幽深无比。
见他这样,薛月轻声道:“不疼。”
浦安修没出声,冷凝的面容像是在生气,这是薛月从来没有见过的。
浦安修默默的解开水袋,仔细替她清洗伤口,只是有些深色的草汁根本洗不掉,就好像天生长在上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