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氏回去看到桌上的东西又听铁柱说秦欢欢来过,心里自然明镜一样,暗叹口气,心道那孩子总归是受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心里留下了阴影难以信人。
秦飞扬认认真真的喂着家里的鸡,他时常还要乐颠颠的跑过去追着鸡,看的秦欢欢一脸的复杂,这孩子似乎有点傻,应该让他去上学堂了,这样总是跑来跑去的似乎有一点不好。
她当天晚上又进了一趟山里,打了两头野猪扛了回来,天黑见晚村儿里的人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睡得早,也没有几个人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扛着两头肉呼呼的野猪回来。
随手把野猪扔在地上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力大无穷的确有很多的好处,但也只能延续这个世界,总是靠打猎为生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买地圈养家畜。
熬夜做了两身衣服,一套亲飞扬的一套儿自己的,敞开的散花的喇嘛袖收腰的身线和长款的襦裙,套在身上好似可以飞起来的仙女,这个时代的民风淳朴略显开放,露出脖颈和锁骨刚好让她看起来亭亭玉立。狠狠地打扮了一通自己,心里终于舒舒服服的。
“丧良心的东西,每个月孝敬都不肯拿回来,说不定是去哪里找野汉子要的钱。”
门外传来了大声的叫骂,有人踹开门冲了进来,看到站在院内手里那这个篮子的秦欢欢,她面带笑的看着前方的重任,双眼泛着淡淡漂亮的光芒,笑容干净无垢如同孩提,她的皮肤白极了在阳光下仿佛能反光一样,又细嫩又光滑,一点瑕疵都看不到。
小少女这个时候一般都要在家里秀秀女红学着做饭打扫家务,再过两年就要相亲家了,门外的人有的动了心思,这样的秦欢欢无疑是村内儿最漂亮的姑娘。
“有事情吗?私闯民宅可是要被官兵抓起来的。”
秦欢欢淡淡一笑,弯腰把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举止优雅温柔无比。
张氏大步走进来抬手就要打。
“可要对我动手?”
拿出手帕轻轻的念着自己的手指似乎上面沾染着泥土,美丽如同钻石的眼睛望过去,在阳光下清澈干净黑白分明,她捂嘴轻笑:“飞扬,快去报官,就说有人私闯民宅妄图伤害主人,这可是谋杀。”
屋子里窜出来的秦飞扬站在她的身边,看了看后往外跑,被秦老二拦住。
“你这个小贱.种真该不应该放你出来,给家里人丢脸丢的还不够?野汉子还没有掏够?”
张氏看着偌大的院子,她还听到了几声鸡叫,这家畜看起来养的不错,这么大的院子和这几间房子,买下来至少也得十几两,早知道这野种有这样的能耐,她那里还能放她走。
这话说得真难听。
秦老二的老婆李氏都皱了眉。
“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老太太就是为了来我这里说着件事儿?”
拉着小孩儿坐下,一点也没有估计张氏的意思,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心里掐着时间。
“哼。”
张氏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分家的时候可说的明明白白的,这每个月你们得给我们孝敬十两银子,你小姑姑又要相亲拿彩礼和嫁妆,你们四房可是单出去过的,这东西你们也得拿,也就八十两吧。”
“八十两?”
亲飞扬年纪小却也知道这八十两是什么概念。
他当即炸毛:“八十两?分宗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我们不需要给你们什么孝敬,现在还要我们给小姑子添嫁妆,行!要是你们都死了把小姑娘赶到我们这儿来,我们添!”
小孩儿硬气了很多,一点儿也不想当初那样软弱。
“你这个赔钱货,诅咒谁死呢,丧良心的东西,你要被侵猪笼!”
张氏抬手一巴掌抽过去,半路被一只细细嫩嫩的手抓住,顺着那只白皙到透明的手看过去,是一张稚嫩却极为美丽的脸。
“在我这里打我弟弟,似乎有点过分了。”
秦欢欢看向大门外站着看热闹和趴在墙头上的村民,淡淡一笑:“给小姑姑添嫁妆?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她的亲娘是你,不是我也不是我弟弟,孝敬?不不不,分宗的时候可是说的好好的,我们不需要递孝敬。”
她简直要笑出声来,坐在那儿抿嘴一笑,周身气度荣华无双无形中震慑到了张氏。
村民们也没见过这样的秦欢欢,平常看到只知道是一个很爱笑很有礼貌的孩子,她也出息,带着幼弟分宗还能打拼下来一份家业,村内儿有和她年龄适当的儿子的家里的青年,都打这几分把人娶回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