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刮过,卷起一片尘土,吹得身上的衣衫也是猎猎作响。
哗”的一声,莫寒从河面上提起一桶水,打破了波光粼粼水面的平静。他将水桶仔细在岸边放好,又顺手洗了个脸,清凉的河水让他精神一振。直起身后,莫寒长长地呼了口气,看着远方,眼睛微微地眯起。
眼前的景物与江南之地的秀美大为不同,隐隐约约的山脉,莽莽苍苍的大地,平原上稀稀拉拉的树木,隐约可见的堡垒村庄,极目远去,总让人有一种苍凉与广袤的感觉。
这就是铁牢关,大唐边镇北地的景色,取自铁通防御,牢不可破之意,却被北地边军们戏称为一座吃人的牢笼。
“从军已经有半年了吧吧?时间过得真快。”
莫寒在心中默默想道。
自从莫寒参军后愈发的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混乱,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的时代,人命如同草芥,就算自己身为二品武道高手在这边军中也是同样有着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越是了解了边军的生活,莫寒越是觉得生而为人,活之不易。
有时在夜深人静时,莫寒甚至后想念在家中后山和圣贤庄求学的日子,这并不是莫寒害怕了,只是他在这种每隔几日就会有或大或小的杀戮出现而产生的想法。
这条河当地人称保命河,是从天河分支后又经过几次分流下来的河流,从大唐与大汉边境处分流,经过大唐西北、北方接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再往下流经十里,便会流入处于北方的北邙。九国中的北邙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由众多游牧部落以及江湖草莽组成的势力,北邙贫瘠,出了游牧外,粮食产出很少,这就导致了每年的秋天,北邙都会攻打与其临近的大唐、大汉以及武历国,主要的目的就是消耗人口抢夺粮食。
在莫寒的腰间,还挂着一面表明他身份的腰牌,腰牌木质,正面篆刻“铁牢关队正莫幽爵”八字,左侧刻着“铁牢关字捌佰肆拾伍号”几字,背面刻着“凡铁牢关守卫悬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罪,借者及借与者罪同”等字。这是莫寒在靖边戍守的重要凭证,遗失可是大罪。
在水桶的旁边,还放着他的长枪。莫寒取起枪,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此时经过莫寒夜以继日的修炼‘养器御物决’,在短距离内,莫寒可以做到御枪杀人的程度。莫寒左手拿枪,弯腰将水桶挑起,并习惯性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动静。由不得莫寒不小心,虽说此时还未真正的入秋,可是最近这几日内,已经有过几波北邙游骑在边境骚扰,虽说以莫寒的武道修为并不在意些许的游骑,但是小心无大错,这是莫寒从军后一直保持的习惯,这也让他在几次的厮杀中成功的躲过了很多次暗箭伤人。
莫寒一路而去,皆是平坦的土地,环顾四周,地势开阔,土质也算优良。铁牢关这一带环境优越,素有“千里黑土地,唯富铁牢关”之说,在铁牢关身后的大唐土地,皆是平原,土地肥沃,灌溉方便,在这里,甚至可以种植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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