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孟星河自嘲的笑了起來。
第二日正午,李承乾还在为粮草的事情发愁,虽然侯君集和张士贵两人都吃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但若是粮草不來,唐军又怎么能够轻易打败太平军,难道就一辈子龟缩在太湖县,而且李承乾还听到一个消息,边关和岭南两处同时冒犯大唐的疆域,在这个节骨眼下,正是他竖立威信的时候,若是能尽早解决太湖乱贼,又连续剿灭岭南隋朝旧阀,打退边关突厥,那他太子的地位可谓是固若金汤,加之李世民渐渐年迈,登基帝位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君临天下,何等威风,身为皇家的男丁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那个宝座吗。
想到这些,李承乾就闷闷不乐,本來想去军中练习骑马射箭,也沒了那个心情,独自一个人待在军营中读起兵书,他何曾料到,在他无所动作的时候,对面的太平军已经开始在挑战李承乾的耐心了。
太平军居然亲自派出使者前來交谈,这是李承乾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待外面的士兵通报之后,古有两国交战不斩來使,李承乾也大肚的让人将太平教的使者请进來。
太平教的使者在來之前早就被孟星河交代,现在无非是按照孟星河说过的话走一遍过程,将手中早就写好的文碟交给李承乾,道:“李元帅,我家将军念几太湖县数万民众的安危,特命在下送來一碟战书,还嘱咐在下提醒元帅,妄元帅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
李承乾接过文碟一看,“啪”的一声几乎将身边的桌子拍碎:“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本帅随时奉陪,來人,送客,”李承乾真想让人一刀砍了这个使者,以解心头只恨,只是他不想让人议论他不守古训,以后怎会是一个明君,这可是他现在极力想伪装的,不能因为一些污点而影响了他的地位。
“元帅,是否有诈,”站在李承乾身边的张士贵脸色难看的道:“太平军居然公然叫战,此事蹊跷,”
“蹊跷,”李承乾冷眼相向,训斥身边的侯君集和张士贵两人,道:“那件事不是败在你们二人常说的蹊跷上,现在大军无粮,用不了几日就会造成恐慌,如果我们不同太平军决一死战,要等到何年何月,”
“对,元帅说的即是,张将军多虑了,”侯君集见风使舵,“太平军一定是打着我军已无粮草才会如此嚣张,元帅,依下官看,太湖县既然是鱼米之乡,我们何不下令叫当地县令两日内征收粮食以粮养军,就算圣上怪罪下來,元帅也可以以太平军倾巢來攻,不得已才出此扰民下策,情理之中的事情,想必圣上也不会怪罪元帅,”
“这,,”李承乾犹豫了一下:“好,立刻传本帅口谕,命令太湖县令在两日之内,无论用什么办法征收粮草,倘若延误军情,定斩不饶,等打败太平军后,再将现在征收的粮食,原数还给太湖民众,”
“得令,”侯君集拿着鸡毛当令箭,立刻很认真的出去办理此事去了。
此刻,还在太湖城中巡查各处防御守备处军情的杜军师并不知道太平教有使者前來一事,她正领着秦怀玉和李闯二人在街上走着,却看见正前方,一队士兵挨家挨户气势汹汹的闯进去,手中拿着一份盖有县令大人印鉴的征粮告示,但凡有粮的人家,全部拿出家中所有粮食以备驻扎在太湖县的军队所需,如此光天化日下公然扰民的行径,让多日不曾说话的夫子沒有的升起一阵怒火。
“放肆,是谁允许你们拥兵抢粮,”杜军师已经走上去。
那队士兵并不认识杜军师,为首的一个头头走了出來:“哟呵,还挺霸气的一个小妞,我们就抢了怎么样,这是当朝太子下达的命令,你们谁还能反抗,”
“李承乾下达的命令,”杜军师脸色一黑,什么话都沒说,立刻气急败坏的往军营走去:“秦怀玉,李闯,你二人守在这里,今天如果有谁敢公然在太湖县城抢粮,先斩后奏,大可不必禀告,这是军令,”
“小将得令,“李闯和秦怀玉二人跳了出來,佣兵抢粮,传出去只怕让天下人都笑话,当年他们爷爷辈在边关和突厥作战时,就算吃树皮草根,也沒有那个元帅敢下令就地抢粮,这简直是断了老百姓的活路,这样的军队若是不败,更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