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也沒在东都停留多久,洛宁大水之后,虞大人事务繁忙,孟星河沒要求必须要他陪同审查东都另外几个州县近几年的政绩,他花了几天功夫跑了大半个东都,解决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各县上报朝廷关于税收和财政方面的东西孟星河只是初步了解,收下上交而來的税收副本,然后便带着自己的队伍前往本次下江南最后一站,也是自己的老家江都。
云姨和梦蝶依旧跟随在孟大人身边,毕竟那晚他和施洛神有约定,只要能替施洛神找到太平教消失了近二十年的圣王,那他孟星河就算提出任何条件,施洛神也会答应,何况自己最后只是带走两个活人,那就更轻而易举了。
官船已经在运河上行了三天三夜,孟星河早就吩咐下去务必放慢速度行驶,因为他知道,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江都了。
在船里看了一会儿沿途收上來的账本,都是各个州县近几年有关土地、户口、贸易经济、税收等各项情况,账本做的都是一流标准,从上面根本就看不出有何不妥,孟星河按照章程看了小会儿,就耐不住性子从房中走出來透气。
他出來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前面甲板上,一个身穿白色素衣,一头青丝秀发往脑后胡乱一挽,用一根长长的青玉簪子压住,盘在后脑勺上,看上去就像一朵乌金的黑莲花,双手靠在甲板边雕花的木栏杆上,正在拨弄着手腕上一根长长红绳的,显得有什么心事死地,秀眉微蹙起來。
“想啥呢,需要把嘴巴撅得那么高吗,”孟星河走过去,但沒有伸手将那女子抱起來,因为船舱里面还有个准娘子随时会出现,他当然不能在不顾及云姨的感受下动手动脚,要动都要晚上黑灯瞎火才会。
云姨转过头來,认认真真看着孟星河。
“我要走了,”
她只说了四个字,放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次,孟星河沒有嬉皮笑脸:“去哪里,”
云姨沒有回答他,只是将系在自己手里的红绳摘下來,栓在了孟星河的手上,“等船到了江都,我就会离开你一段时间,昨夜蝶儿同我说了,在江都,你还有许多事情沒有解决,既然这次回來,好的,歹的,都全部解决的妥妥当当,千万不要给以后留下什么遗憾,这根红绳,是我在东都时候前去观音庙前求的,戴上它就可以保你一辈子平平安安,”
孟星河摸着那根红绳,感觉鼻子有些酸,但他还是能理智的知道,云姨这回肯定又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将那根原本系在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取下來,不管云姨同不同意,他都强硬的将它栓在云姨手腕上,道:“还回不回來,”
“不知道,”云姨沒有反驳的低下头去。
孟星河一下子怒了,完全像变了个人样,像头受伤的老虎咆哮道:“二哥,立刻传令下去,所有船只立刻停止前进,不去江都了,全部返回长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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