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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多咬了几口道:“很甜,很香,软而带韧,是我吃过的桂花糕中最好吃的一种,”
孟星河如实说道,并沒有半句恭维,霓裳小姐扑哧笑了起來,她的笑,自然而美丽,放佛充满了无尽的活力,就像春日灿烂的阳光,容易打动人心,孟星河受她感染,也淡淡笑了起來,见气氛融洽的时候,孟星河又随意道:“霓裳小姐,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公子但说无妨,霓裳也许已经猜到许多,”霓裳小姐走到书案旁,拿起毛笔,开始在那副春耕图上写写画画,表现的很是轻松。
孟星河深吸一口气道:“姑娘到***跳舞,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猜,”
“我猜不中,”孟星河接连摇头。
“猜不中就算了,只要公子以后在街上看见霓裳的真面目,请不要将霓裳暴露在众人面前,已经感激不尽了,”霓裳小姐停笔罢手,慢慢将那副画卷起來,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小舞,妈妈让我來催你,该跳舞了,”门外响了三声,就听见來敲门的人已经走远。
霓裳小姐立刻起身,拿起那盒桂花糕,道:“公子,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又要去跳舞了,”孟星河并沒有回答,反而关心问道。
霓裳姑娘赶时间,硬将那副画和那盒桂花糕塞进孟星河手中,道:“看情况,今天霓裳是回不去了,就麻烦公子先将这副画交给东市一个叫李尧先生的人,然后把这盒桂花糕替我送回家去,麻烦公子了,”
孟星河还沒來得及反应,霓裳小姐已经推门而出,孟星河赶忙问道:“霓裳小姐,你家在什么地方,”
“东市,水井坊,”
霓裳小姐已经消失不见,孟星河拿着两样东西独自苦叹一声,霓裳姑娘才将他“救”了出來,沒想到,这么快就要报答她了,好在***离东市不远,因该走不了几步就到了。
长安东西两个巨大的商业市场,若论繁华程度,东市要相对热闹许多,除了皇城和大部分官员的房屋修建在此地,而且从江浙一带來的商人,也大多将店铺开在这里,便于來往的交通运输。
在东市热闹的街上,花了很大的功夫,孟星河才找到霓裳小姐口中说的那个李尧先生,这李尧先生,不过是个卖画的老者,孟星河去的时候,正巧碰见有几个公子在哪里买画,言语间好像并非存心买卖,反倒是专门來戏弄这个花甲老头。
孟星河走了过去,已经看见卖画的李尧先生,手中正拿着一副山水画,几乎是发挥自己所有的口才,在几位公子面前推销,但那几位公子,不是拨弄画摊,就是翻看画卷,将整个卖画的摊子,弄的乱七八糟,根本就沒把李尧先生的话听进耳里,明眼人也知道,这群人就是专程來捣乱的。
“老头,将这副花鸟图给我包裹好,我要买了,”一位白衣公子嫌不够刺激,干脆來点实际行动,开始慢慢戏弄李尧先生。
李尧先生倒是欢喜的为那位白衣公子将画包好,谁知道哪位公子又道:“先前那副画我不要了,我要这副百鸟朝凤图,”
老先生继续听从他的意思。
“百鸟朝凤我也不要了,我要那副万里河山图,”
李尧先生好像耐心极好,就算知道被这群公子戏弄,他还是装着不知道,完全听从他们的意愿,慢吞吞将他们选中的画包裹好。
“靠,什么破画,撕就烂了,刚才我买的统统不要,”那公子依旧不依不饶,抓着一张丹青国画,故意将它撕成两半,这还不算嚣张,他还将李尧先生画摊上剩余的画卷全部扔在地上当街踩踏,实在是欺人太盛,引來周围数人的指指点点,咒骂声起。
这和街头流|氓欺负老人有什么区别,孟星河实在是看不下去,伸手一掌推开了那个白衣公子,走到李尧先生画摊面前,躬身将散落在地上的画卷拣起來,背对身后依旧嚣张的白衣公子,冷冷道:“滚,”
就一个字,但孟星河底气十足,震的耳朵嗡嗡作响,那白衣公子先前吃了孟星河一掌,早就怒气横生,此时见孟星河居然对着他耍横,这简直就是拂他面子,白衣公子顿时叫嚣道:“滚你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