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转过头來。就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夜行衣的女子。女子腰间挂着宝剑。手中拽着拇指般粗细的铁链。正冷眼望着自己。两人不过几尺來远。但各自的眼神未曾离开过对方脸蛋。
那女子凤眼柳眉。朱唇轻哂。虽是素面朝天。但眉目如画。看起來却也不差。孟星河率先打破沉寂。道:“小蓉。你怎才來。我都等了你几个时辰了。”
孟星河胡乱编了个名字。已经扒下穿在自己身上的青衫。他那神乎其技的演技。简直看不出任何破绽。完全就是一个出來寻欢作乐的公子哥摸样。
办案那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头疼的事。那女子嗔骂一句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小蓉?”她才说了真名。已经后悔。今天这是怎么了。在这个男子面前。以往那缜密的心思。竟然全部不见。说话也口无遮拦。沒有做好应有的保密工作。
哦。原來你真叫小蓉啊。孟星河心里面高兴。飞快的跑到门边关了房门。退守在那床前道:“我不但知道你叫小蓉。我还知道。你是这河清县青楼中的头牌倌人。怎么。今晚你拿着铁链。难道又想我和我美女与野兽的游戏。
“莫名其妙。。”那女子白了他一眼。对孟星河说的话也不生气。看了看孟星河房间有无异常的地方。追问道:“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孟星河欢喜的点头。道:“对啊。我从江都來的。路过此地见小蓉姑娘美若天人。顿时心生爱慕。所以今夜特意相邀你过來小叙。快來吧。床都铺好了。外面天冷。我们何不坐在床上详谈。”
“江都。”那女子多看了孟星河一眼。道:“我看你样子不过二十。竟也是贪杯好色之徒。你是去长安参加今年科举考试的吧。”
都被你说出來了。也沒什么隐瞒。慢慢靠近这个叫小蓉的女子。闻着从她身上传來的特殊香味。孟星河心中一惊。自言自语念道。怎么胭脂店的芦荟产品。已经在长安销售了。我记得开拓长安的市场。不是还沒有启动么。难道被人盗版了。不会啊。知道秘方的人沒有几个。况且所用的原材料也是稀有。应该不会被人盗版。可能是某些做胭脂水粉的商家通过某些渠道。运送到长安。替自己做宣传了。看样子应该叫柴少立刻着手插足京城的市场。免得差人一步。
他心里面在想着生意上的事。一时忘了回答女子的问題。那女子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用腰中的宝剑碰了碰他一下。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
思绪被人打断。孟星河不耐烦看她一眼。沒好气道:“以前不是和你说过一次吗。你还问做什么。”
就算在慌忙之中。孟星河都沒有放弃冷静的思考。演起戏來。沒有丝毫破绽。就连那女子都找不出话來问他。只好换种方式道:“我问你。你真不是青衣郎君。”
我靠。我穿了件青衣。你就说我是青衣郎君。要是我穿一件新郎官的衣服。你岂不叫我相公。见那女子又是铁链。又是宝剑。还带追踪逼问。想必是河清县的捕快。沒见过如此笨公差。孟星河淫|笑道:“非也。非也。以前我不是告诉过小蓉你了吗。在下绰号少女杀手。又是忠勇无敌、侠义远播、天下闻名的诚实小郎君。另有一夜七次郎。枪枪顶上膛的美名。至于你说的那个青衣郎君。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呢。平白辱沒了我的侠名。”
他说话也不嫌羞燥。小蓉咬了咬唇色。脸色羞红如霞。赶忙转过身去道:“既然你不是青衣郎君。那诉我先前打扰了。忘了提醒你。近日河清县有采花蜂经常出沒。已经糟蹋了数十户人家的闺女。你随行中若有女眷。请多加小心。”那女子开门而出。随口又说道:“你的样子。我已经记在脑中。若是我查明你不是这家客栈中的客人。一定会将你绳之于法。”
看來这个捕快蛮敬业的嘛。沒有进來就把自己绑了。而是懂得人赃并获才会动手。他颇为欣慰。道:“小蓉。。你今天怎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叫蓉蓉。。”那女子突然变了口气。食指贴在嘴唇上。做出嘘声的动作。手中已经摸着宝剑。举步之间。像只夜行的猫一样轻巧。她动作极为老练。慢慢挨近孟星河旁边的房间。小声道:“里面有打斗的声音。。”
听他这么一说。孟星河才发现云姨的房中的确有响动。
沒等他二人有所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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