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笑容。
“我只是去远一点的地方走走。你怎么担心成这个样子,连留的字条都没有看见?”
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老样子。
肩膀上的太阳醒了。
……
……
睁开眼睛,抹了抹偷偷跑出去的泪珠。闹铃响了,挣扎着从床上解脱下来,舒展一下疲惫的身体。
原来方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啊……
洗漱,穿衣,魂不守舍。
对于梦中的事情,觉得别扭也是难免的,毕竟在又狗血又无厘头的情景里遇到了不该梦到的人,而且还被梦中的人感动得泪流满面。
上学的路上,吃早饭都是稀里糊涂的,直到粥撒在裤子上,招来几句责备,才有些缓过神来。
怎么梦到他了?再者,为何偏偏会梦到一些亲昵的举动呢……
不怎么相信解梦,只能将这些偏向迷信的东西拿来,用作自我安慰了。
“这说明你很喜欢Ta,希望能和Ta有深层次的交往。”
是么?我这样反问自己。
心里面竟然犹豫了。
也许是对他太冷漠了,觉得过意不去吧。既然回答不起方才的问题,便又给了自己继续解释下去的理由:青春么,有些事情可能难免要去经历经历。
望了望窗外,是个艳阳天。
……
下车。
刚修好的拉杆书包还是有点用不习惯。等进了教学楼,到了楼梯口,竟然又忘记将拉杆折回去,提着肩带就往楼上冲。那根拉杆痛苦地呻吟着,怒火中烧地咒骂我的“暴殄天物”。
幸好进教室的时候拉杆还活着,拉杆要是损坏了,它一定能成为根造型别致的“大天线”,突兀地站在过道旁边,无理取闹地“撩起”过路同学的衣角,耍上几回流氓,用行动来抗议它的主人对它的无端虐待。
一天的生活,从收英语作业开始。
……
还是在想昨天晚上的梦。
算了,忘记它吧,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大脑的硬盘偏偏耍赖。打算忘掉的烦心事忘不掉,想记住的数学公式记不了,好不废物。
原来越想忘记的东西,往往会被记得很牢固,而那些想要刻意记下的东西,却遗忘得很快。人也许就是如此吧,永远都在盯着快要失去了的东西看。记忆方面的本能是如此;换做其他,亦是如此罢。
从课间的懒散里回过神来。阳光已经跃过了海棠树的枝丫,跳上了桌案,给书页铺上一层柔和的金雾。
下节课上体育,教室里早就没有人影了。
张圣军这次没等我么……我合上书,呆呆望着窗外。猛然间,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抄起衣服就三步并做一步地往楼下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