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永瑜登上皇位也两年了,早就学会了隐忍,说是隐忍,其实也是无可奈何而已。
谷永瑜整日里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寝宫颐养宫,九岁的他站在那比他要高上许多的窗前,望着窗外那皑皑白雪,此时已是大寒时节。
常言道:小寒大寒,无风自寒。
可此时谷永瑜似感受不到一般。
谷永瑜这两年常常独自一人,站在这窗前眺望,常常不自觉便泪流满面。
小祥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就看见皇上又独自一人站在窗前落泪,也来不及抚慰两句,急声道:“陛下,太上皇,太上皇快不行了。”
“什么?”谷永瑜回过神来,急忙往外走:“我要去见皇爷爷,我要去皇爷爷。”
那些公公今日不像往常那般拦着他,反而在前面带路,谷永瑾无瑕思虑其他,一路跟着进了太上皇的宫殿,床前跪了一地的太医。
见到躺在床上的太上皇,谷永瑜不敢置信,面黄肌瘦,脸色发黄,身形消瘦,谷永瑜记得每次见他都是高高在上,精神抖擞的,不过两年时间,竟成了这样。
谷永瑜慢慢靠近,床上的太上皇见他走来,颤巍巍伸出手,想要说什么,却只有“啊…啊…啊…”的声音。
谷永瑜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皇爷爷,皇爷爷您怎么样了?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看着谷永瑜,太上皇想说什么,张张嘴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谷永瑜将耳朵靠近太上皇的嘴边:“皇爷爷,您想说什么?我听着,您说,您说好不好?”
太上皇只能将全身的力气用在握住他的手上,眼睛坚定,像是最后的嘱托。
谷永瑜回头,看着一地不敢抬头的太医:“你们在干什么,皇爷爷都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来为他诊治?起来呀,过来呀。”
田相近了跟前来,谷永瑜这才看见田相也在,田相一脸痛心:“陛下,太上皇本就年事已高,祭月夜更是伤及了龙体根本,这两年来太医极力养护,精心照料,才拖得了这两年光景,时至今日,已是回天法术啊。”
谷永瑜不信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皇爷爷不会有事的。皇爷爷,您知道吗?这两年我一直在等着您好起来,我还在等着您好起来呀,我还小我当不好这皇帝的,您一定要好起来呀。“
田相闻言道:“太上皇平日里总嘱托老臣,要臣一定尽力辅佐您,臣绝对不会辜负太上皇的嘱托,一定辅佐皇上,将这大齐打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
刚说完这话便听见床上的太上皇猛烈咳嗽了起来,似乎要将那心,那肺,那肝都咳出来一般。
听见这动静儿,众太医都连忙起身,要上前来查看。
谷永瑜也慌了,正要起身让位,太上皇握住他的手,忽然松了,就这么落了下去,咳嗽也没了声响。
谷永瑜更加慌了神,太医连忙上前,摸了摸脉,探了探息,又连忙跪了下去:“太上皇宾天了。“
刚站起来没多久的一众人等又跪了下去,谷永瑜听着那些太监一道一道将宾天二字穿出宫殿,在这宫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没了,坐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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