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被雪浸透的青石板,??趴的久了,刺骨的凉意终于消了姬晟的醉意,寒意袭来,??身上一点一点的冷了起来。
理智也随着灵鹫这番毫不留情的鄙夷话语,一点一点爬了回来。
姬晟长了二十几岁,被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曾有人这般直白的说过你处处不如你大哥。
更不说在姬晟看来,姬桁又有什么可以和他相比的长处?
可现在灵鹫的语气,就像让他去给姬桁提鞋都不配。
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东西骤然被点燃,姬晟看向灵鹫的目光里顷刻间像是多了无尽的怨恨,他想睁着着站起来,??但有卫七的的掣肘根本无法动弹,一张脸憋得通红与灵鹫嘶声道,
“不过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拿什么和我比!”
说罢突然狞笑一声,眼神暧昧而又别有深味的露骨,
“小嫂子”,??姬晟阴恻恻的开口,??“我的好大哥,??满足得了你吗?不,可以满足你吗?小嫂子花一样的年纪跟了我大哥,成亲几月连真男人是什么样都没见过,??多可惜啊,??你说是不是?还不如跟了我...”
不等灵鹫说话,卫七忍无可忍,??将人狠狠一脚后冷笑道,
“世子是心系苍生的能臣,??二公子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畜生行径,所有心思都长在了下半身上。”
“心系苍生的能臣?连男人都算不得还算什么能臣...”
“你!”
脆桃一个小姑娘,听了这话又气又羞,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灵鹫淡淡道,
“二公子猪狗行径满脑子只有这些龌龊事,何必与他说这些对牛弹琴浪费口舌,他哪里听得懂,不过”,灵鹫笑了一声。
姬晟这种人,被酒腐蚀了脑子,与他说家国之志他一窍不通,说难听一点,一个男人的尊严,不是抱负不是志向而是下半身那点东西。
灵鹫之前一直想不通,姬晟在姬桁面前到底有什么优越感,如今明白后,只觉得可笑的很。
甚至觉得怜悯。
一个人是有多失败,才会将自己的自尊寄托在这玩意上?
灵鹫看向姬晟缓缓道,“二公子却不想想,我既然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世子,世子到底能不能成不成,还需要二公子一个外人告知于我?”
脆桃到底是个小姑娘,听到这话脸都红了,但果然,比起其他,姬晟在听到灵鹫这话后才蓦然愣住。
他懵了好半晌后,突然狞笑一声,
“你诓我!”
“关于世子的言论本就是外界的无稽之谈,我倒是不明白二公子为何这般确信不疑。”
“我当然信,我什么都知道”,姬晟已经有些疯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镇定了下来,
“我为什么确信不疑?因为有人告诉过我啊,小嫂子不妨猜猜是谁?”
不等灵鹫说什么,徐嬷嬷听到这话登时脸色一变,这是府上多年隐瞒的大秘密,当初知道的丫头都被处理了,如今府上知晓此事的也不过五六人。
当即将周围看热闹的丫头们撵走,包括脆桃全数撵走,拉着灵鹫的胳膊想劝灵鹫莫要与这混账理论免得脏了耳朵,却见灵鹫笑了笑道,
“这有什么好猜,是二公子与蒋小姐吧。”
姬晟陡然抬头,徐嬷嬷也一怔。
姬晟像是不解,他瞪圆着眼睛怔然喃喃道,“他居然将这等丢脸之事告知于你?”
“丢脸?也是,此事自然丢人,可丢的是蒋家的脸,二公子的脸,姬太太的脸,与夫君何干。”
“与他何干?哈哈哈,差点被你蒙了过去,他连当初的名门正娶的妻子都碰不了,自己不行,也至于自己的女人爬了别的男人的床,这等奇耻大辱也与他无关?”
姬桁是灵鹫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灵鹫根本听不得有人辱他一句,更不说是姬晟这样的出生。
灵鹫陡然动了怒,两步上前怒道,
“一个心术不正廉耻不知的女人罢了,碰了也不过脏了自己,何必去碰?”
“不是...”
灵鹫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与狠厉,她厉声开口,
“二公子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世界空乏到只能在乎这点芝麻大的小事?得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自鸣得意沾沾自喜?不过一块垃圾罢了,也难得二公子心心念念这么多年还以为自己真得了什么好处!”
“你知道什...”
“那位蒋小姐能与你苟且,不是因为二公子你有什么比得过世子,只不过是因为世子不要她而已”,灵鹫说的快而重,根本不给姬晟反驳的机会,
“世子不要她,所以你才有机会,你们毒虫配鼹鼠蛇鼠一窝,才能做出那等丑事!”
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钉在了姬晟逐渐崩塌的理智与自尊上,姬晟眼神急切的要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原以为又会被卫七一脚踩回去,却不想卫七这次倒是让到了一边。
姬晟狼狈的从地上翻起来,急急忙忙正要说什么,抬眼却陡然僵住,一双眼中骤然满是惊恐。
姬桁不知何时来了,此刻坐着轮椅,就在灵鹫身后不远处。
悄无声息,一张向来阴晴不定的面容上,是让姬晟看不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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