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小小地包裹这魔剑的剑锋,没有让季淮受到致命伤。
而季淮被时千劫的魔剑击中,那强大的冲击余波,直接将他从擂台上击飞。
离开擂台,自然算是输了。
素寒璧撸起袖子,直直看着擂台上的时千劫。
她受不了,反正现在季淮跟月景都昏迷了啥也不知道,她现在就上去爆锤他出出气,顺便把孤月剑赢回来偷偷塞给月景。
“妈的时千劫,老子忍你很久了。”素寒璧传音给时千劫,“**,先请你玄冥界的魔教小弟给你买块坟地,等你**我好去你坟头蹦迪。”
时千劫负手,看着素寒璧,再次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素寒璧如此反应。
素寒璧下意识朝自己背上摸去,准备将无瑟剑给抽出来,冲上擂台教育时千劫。
没想到却摸了个空。
“我无瑟呢,我放在背上那么大一把无瑟呢?”素寒璧一脸懵逼。
她剑怎么没了?
天道铃目睹了一切,他打了个哈欠,幽幽说道:“在你偷偷救季淮的时候,他自己长腿跑了。”
素寒璧:“?”
“素姑娘,听说你想要孤月剑,无瑟肯定是伤心了,离家出走了,你后悔吧。”天道铃幸灾乐祸。
素寒璧皱眉,正准备施法寻找无瑟剑的下落,这把剑是她本命法宝,有血脉相连,怎么可能说跑就跑。
就在此时,有一人飞身而上那擂台,轻飘飘落在时千劫面前。
时千劫一身黑衣,恨不得用所有伪装之术将自己隐藏起来,毕竟堂堂魔尊来玩这种菜鸡互啄局,是很没有面子的。
而落在他面前的那人,身材修长高大,一身白衣不染纤尘,银发披散,垂在脑后。
他的面容带着不染尘埃的仙气,纤细清冷,凤眼高贵优雅,垂眸望向时千劫的时候,眼神淡漠,似乎眼中并无此人。
“这是……”就连津津有味看着擂台上情况的许多修士都有点懵了,毕竟上擂台去争取孤月剑的,都是年轻修士,在东海附近,也都打过照面。
这男子,着实没有见过。
但他这种恨不得全身都在发光的气质如此招摇,怎么可能会没引起过别人的注意呢?
毕竟就算是黑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千劫,前几日在偷听素寒璧说话之后,落在东海的街道上,还被某位女修士指着喊了一声变态。
“有趣。”时千劫看着这白衣银发的男子,他感应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强大气息,这极大地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白衣银发的神秘人瞥了时千劫一眼,淡漠的银灰色眼眸里还是无他。
他朝前走了一步,一挥那宽大的袖袍,就有无形无质的狂风朝着时千劫吹了过去。
而在时千劫看来,这袖风就仿佛一座山岳朝他压了过来。
此人,举手投足的力道都重逾千斤,仿佛带着山川河流的强大力量。
白衣的神秘人还是没有说话,轻描淡写将时千劫从擂台上甩了下去。
他的目的非常单纯。
因为他已经抬头,望向高高地悬挂在揽月阁阁楼顶端的孤月剑,银灰色的美丽眼眸里倒映出这把剑的影子。
只感觉到一阵狂风拂过,将擂台下众人吹得东倒西歪,惟有素寒璧正襟危坐,丝毫不受影响,但她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白衣的神秘人身形如风一般,直接飞身而上,将孤月剑的剑柄紧握在手中。
而就在此时,一直安静地呆在揽月阁阁楼顶端的孤月剑,却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发出阵阵铮鸣。
孤月剑在害怕。
它害怕这个人——或者严格来说,并不能算作是人。
同为兵器,孤月剑自然能知道,现在紧握着它剑柄的……
是另一把剑。
白色的耀眼光芒闪过,直接来到擂台之下。
这白衣银发的神秘人,朝着素寒璧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手中的孤月剑还在瑟瑟发抖。
素寒璧抬眸看着他银灰色的眸子,心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不要过来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将手中这把孤月剑送到素寒璧这位美人手上的时候,局势逆转。
他在素寒璧面前,偏转了一个方向,纯白色袖袍一甩,孤月剑被他无情地抛了出去。
这柄人人垂涎的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接停在了……
月景的面前。
这神秘人打败了时千劫,竟然是要将这柄孤月剑,送给月景。
此时的月景正从昏迷之中醒来,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孤月剑,竟然就这么躺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