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握紧:“你怎么了?”
江山色虚弱地回应:“没事,肚子疼。”
江山色还保持着仅剩的矜持,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是大姨妈疼。
可秦年时倒是细心,很快便回忆起了,之前每个月的这几天。阿姨都会帮江山色准备鸡汤,止疼药和暖宝宝。
也就是说,江山色现在是在遭遇痛经的痛苦。
“有什么急事吗?我现在有点累。”江山色问。
秦年时也没再打扰她休息,只是嘱咐道:“你注意接听下电话,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会有人给你送东西来,到时候,你开下门就可以。”
江山色实在是疼得厉害,也没力气再和他多说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重新闭上眼,陷入昏睡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江山色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门。江山色从沙发上努力挣扎着起身。披着毛毯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
那位男士对着江山色礼貌地鞠躬:“江小姐您好,我是秦氏集团驻北城公司的工作人员,这是秦总拜托我给您送来的东西。”
江山色连忙接过,并道了谢。关上门后,江山色把那礼品袋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的是温热的鸡汤,止疼药以及暖宝宝。
江山色用温热的鸡汤将止疼药服下,又把暖宝宝贴在了小腹上。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可随着疼痛的缓解,江山色心里的愧疚却是越来越浓。
前几天,秦年时伤得那么重,她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工作,留在北城,没有回去看他,甚至也没有再给他打个电话。
而如今,轮到自己病了,尚且在医院病房里躺着的秦年时却能不计前嫌,给她送来了这么多东西,方方面面帮她安排妥当。
简直心胸宽广似深海。
江山色还是有仅存的人性,于是便闭着眼,给秦年时打去了电话,准备道谢。
电话只响了一声,秦年时便接听了。
就仿佛是他一直都把手机拿着,就仿佛是一直在等待着她的电话。
“你身体好点了吗?”
“你身体好点了吗?”
两人竟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句话。
而听着话筒对面传来的,与自己同样的话语,两人嘴角都忍不住浮现出了笑容。
“听说你那边,出了事是吗?”秦年时问。
“没错。”江山色疲倦地呼出口气:“感觉没有一天能平静,太累了。”
“但是真正一帆风顺,无波无澜的生活,也不是你想要的。”秦年时一语中的。
江山色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味咀嚼着秦年时的这番话。
秦年时继续道:“我经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和你解除婚约,你就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做那个无忧无虑的,眼里只有铂金包和高定礼裙的江山色。可是,如果没有解除婚约,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彻底地释放自我,爬到最高处,变得光芒万丈。现在这样发光的江山色,才是真正快乐的江山色。”
江山色的嘴角露出了无声的笑。
没错,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快乐。
因此,纵然前方有再多的险阻,她也会努力向前,绝不退后。
江山色还是闭着眼,只是眼角有上扬的弧度,是愉悦的舒展的笑:“秦年时,谢谢你。”
谢谢他今天送的东西,谢谢他的鼓励,还谢谢他所做的许多事。
江山色和秦年时道别,挂上了电话,随即,给欧阳歌打去了电话:“欧阳,明天节目照常进行,我会临时增加一场脱口秀。”
欧阳歌清楚,江山色应该是想要就今天发生的这场舆论,做一场脱口秀。
“能成功吗?”欧阳歌问。
“我不知道。”江山色据实以告。
她只知道,自己只能继续向前走去。
因为前方,才是光明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