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暗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总之只要想,办法终归是会有的。
段景河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刘成用过不止一次的那个办法----石灰。
他当即就派人到城里找石灰,再砍来两颗手腕粗细、形似弹弓的小树,造了四颗石灰炸弹。
石灰不够,就再掺点儿细土,里面放上几颗手榴弹,最后在外面再绑上一颗,用衣服绑在弹弓形状的树杈上,发射之前拉掉手榴弹尾端的拉绳。
四个石灰“炸弹”相继在宪兵队门前爆炸,升腾而起的石灰和尘土顿时弥漫开来。
段景河早就转移到了距离宪兵队大门最近的位置,“石灰炸弹”刚一爆炸,他就头一个冲了过去。
手榴弹爆炸产生的弹片倒是没有炸死那两个机枪工事中的日军士兵,只有三人受伤;慌乱紧张之下的日军机枪手更是一直等到打完了弹夹中的子弹之后才松开扳机。
歪把子机枪用的不是弹夹,而是六个五发装的弹板,换子弹的时间要比弹夹慢了不少。
还没等他们换好子弹,周围就响起了脚步声。
其余几名手里拿着步枪的日军士兵立即循着声音开枪,可是却没能阻止脚步声的不断靠近。
跟在段景河身后冲过来的一共有十五人,有七人不幸中弹倒地,段景河的腿上也被一颗子弹咬掉了一块儿肉。
所有人都清楚,想要毫发无伤的冲进去根本就不现实,付出七人伤亡的代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石灰和尘土进入眼睛的感觉无需多言,段景河与其余七名战士都是强行睁着眼睛,丝毫不顾那种灼烧和进入异物的不适感。
八人谁都没有带枪,每人手里都只有一把刺刀。
其中一名日军机枪手刚要扣上受弹机盖,一把锋利的刺刀就刺穿了他的右眼。
深入大脑的刀尖儿让那一坨豆腐脑一般的大脑瞬间变成了豆腐渣,与脑中的鲜血和组织液混合在一起,顺着刀身两侧的血槽从那名日军士兵的眼眶中流出来。
段景河拔出刺刀,反手捅进了旁边那名正在卸刺刀的日军士兵胸口。
八对十,完胜,无一伤亡。
尽管在冲过来的时候付出了四死三伤的代价,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长平正雄听到的机枪枪声,在第一次换弹的停顿之后,都是段景河和另外一名战士往天上打的。
趁着石灰散尽之前的这段时间,段景河与另外七名战士简单处理了一下眼睛,之后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宪兵队大门两侧。
枪声再次响起,不过在枪声中倒下的,却是院子里的日军士兵。
那名正在往掷弹筒当中装填第五枚炮弹的日军士兵刚要松手,一颗子弹就穿透了他的身体。
那枚还没来得及打出去的炮弹和掷弹筒一同落地,吓的一旁的弹药手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旁边那两辆已经被损毁的坦克后面。
这两辆坦克是长平正雄让人拖回来的,虽然被击毁了,但还是有被修复的可能的。
毕竟与制造一辆新的相比,修复的成本要小的多。
在段景河带着那七名战士开始进攻的同时,街对面早就准备好的几十名战士紧跟着就朝宪兵队的大门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