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成自然是不能让他开枪示警的,紧跟着上前一步,匕首直直的插入了那名日军士兵的心脏。
另一边,郝大宝和其他人也都各自找上了一名日军士兵,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杀死,并且小心的寻找下一个目标。
就在郝大宝杀死第二个敌人的时候,远处的房角突然转出一名日军士兵,看到这一幕,立即要开口大喊,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摘下了肩上的枪。
可惜,那名日军士兵的第一个字刚刚冲破喉咙,嘴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紧接着腰间一痛,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匕首就插进了他的身体。
刘成的刀沿着那名日军士兵的腰间缓缓向前,生生的围着对方的身体割了半圈儿,鲜血混合着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
那名日军士兵口中开始不断的溢出鲜血,反抗的力量也越来越小,两只眼珠几乎从眼眶当中鼓了出来,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郝大宝迅速来到刘成身边,低声说道:
“营长,应该全都死了。”
刘成沉着脸点点头。
按照他的本意,是想要留下一个活口的,但是却没有机会。
这时候,费恩派来的那些人也陆续找了过来,段刚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已经陷入昏迷的日军士兵。
看到段刚留了活口,刘成总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尽管他知道这些普通士兵是不可能知道坦克的事情的,但还是有可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的。
否则的话,这么大的北大营,想要靠自己挨间屋子找过去,恐怕需要的时间会很长,甚至等那些临时被抽调走的日军回来,也不见得能找的到。
段刚把那名日军士兵往刘成面前一扔,喘着粗气说:
“我说刘先生,你这能行吗?这些小鬼子的嘴可都严实的很,估计问了也是白问,再说这事儿他也不见得能知道。”
刘成弯腰把那名日军士兵从地上拎起来,让其靠在墙上,低声答道:
“有毛不算秃,要是没有这个活口儿,咱更麻烦,不过这次还得多谢你,能给我留下这么个活的。”
段刚在刘成身边蹲下,摆摆手说:
“谢啥?要说谢,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怕是我这辈子都不见得能有机会再回到这里看看。”
刘成闻言顿时一愣:
“你原来在这儿当兵?”
段刚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勉强咧了咧嘴:
“嗯呐,第七旅的一个小排长。”
刘成在听到“第七旅”三个字的时候,立即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段刚。
第七旅,东北军的一支劲旅,可以说是东北军精锐中的精锐。
可惜,就是这样的一支劲旅,却在九一八的那个晚上,被五百多名鬼子像杀鸡一样的追着到处跑。
刘成前世的时候就一直怀疑,小鬼子在行动之前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是与某个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否则的话,以五百人的兵力攻打八千人的北大营,就算他们是吃屎长大的,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魄力。
段刚见刘成盯着他看,勉强笑了笑:
“让你见笑了。”
刘成缓缓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与你们这些当兵的没有关系,不抵抗不是你们不敢,而是上面不允许,甚至把武器都给收到仓库锁了起来,你们能有什么办法?!”
段刚的眼圈儿有些红了:
“算了、算了,不说这事儿,太憋屈,也太他吗丢人!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儿!”
刘成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你现在怎么成了费恩的手下?”
段刚笑了,笑的有些凄凉:
“那我能咋办?还能追到关内去?说不定啥时候又不让抵抗,我这条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烂命,咋死都行,就是不想跟那些兄弟一样冤死!
费恩先生虽然是外国人,但是他处处跟日本人过不去,而且,跟着他,至少腰杆子硬气,就算迎面碰上小鬼子,只要我想,就敢骂两句甚至揍一顿,痛快!”
刘成看着段刚,一时间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个有着热血与铁骨的汉子,竟然要靠着一个外国人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硬气起来,足见这个国家的掌权者让他绝望到了什么程度!
轻轻的叹了口气,刘成把那名日军士兵弄醒,低声用日语问道:
“这里,哪间营房是你们从来没有进去过的?”
刘成知道要是直接问对方坦克在哪儿,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相反还容易引起这名日军士兵的顽强抵抗。
那名日军士兵听刘成说的是日语,先是一愣,随即面带怒意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
刘成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的那名日军士兵眼冒金星:
“混蛋!我是什么人,也是你有资格问的?”
听刘成这么一说,那名日军士兵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狐疑之色。
他就是个普通士兵,还想不到华夏人会专门学习日语用于对付他们。
而且,刘成的语气、表情都十分到位,完全就是标准的日军军官对待士兵的态度。
眼见刘成抬手又要打,那名日军士兵非常“识趣儿”的伸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不得不说,刘成的运气算是不错,遇到的这名日军士兵曾经在奉天司令部站过岗,也算是亲眼见识过一些内部军官之间的明争暗斗。
刘成突发奇想的方式,让他觉得这又是某些军官之间的某种争斗,只希望自己说了之后能保住一条命,不成为倒霉的牺牲品。
可惜,刘成却并没有打算把他的命留给他,抬手一刀,送他回了老家。
虽然有了大致的方向,但是想要找到那两辆坦克,也耗费了很长时间。
当刘成终于在一堆被装杂物之间看到了一截履带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惊喜,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坦克,终于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