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撇着嘴对方老七说:
“老七呀,你那边咋样儿?那帮土包子还天天去给赵寡妇挑水不?”
方老七立即奸笑着说:
“去,那咋能不去?赵寡妇刚过三十,也算落霜前的白菜帮子,甭管好看赖看,咋都还有水儿不是?那帮土包子天天在山里钻,见着母狼都得他娘的得往腚上瞅几眼,何况赵寡妇那滚圆滚圆的……”
方老七说着便抬手比划着抓了几下,表情淫亵。
孙大麻子听了,“嘿嘿”笑着接过话头儿说:
“文彩,你是他娘的不知道啊,赵寡妇那腚圆的,啧啧,真他娘的是绝了,肯定是撞一下颤三颤,她要是夹着你一哆嗦,保证你立马就得把那点儿存货‘突突’出去……”
“哈哈哈……”
四人同时发出一阵淫笑,眼神儿邪异,心中所想尽都写在脸上。
唯一没有说过话的葛胡子跟着笑了一会儿之后,有些担忧的问范文彩:
“范爷,你说这帮穷棒子啥时候能滚犊子?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万一哪天找上咱们咋办?他们手里可他娘的都有家伙!”
范文彩顿时笑了,伸手指着葛胡子说:
“老葛,你他娘的从小就这样,熊蛋包一个,完犊子货,你怕啥?怕那帮穷棒子弄死你?草,吓死他们!老子借他们几个胆儿他们也不敢动咱们几个!依老子看,他们现在正他娘的琢磨着要往哪座山里钻呢,钻的慢了都怕皇军来了要他们的命!”
“砰!”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凛冽的北风裹着雪片刮进屋,四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哆嗦。
范文彩蹭的一下在炕上站起来,瞪着眼睛骂道:
“我草拟吗的!谁他娘的不想活……叭!……啊!……”
一声清脆的枪响把他后面的话给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剩下惨叫与哀嚎。
刘成站在门口,手里的枪对着四人,神情冷漠。
范文彩捂着大腿在炕上打滚儿,嘴里还在十分嚣张的叫骂着:
“我草你祖宗!你们这帮穷棒子,今儿算是他妈的活到头儿了,一个个就他妈的等死吧!”
“叭!”
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次,子弹打中了他的另一条腿。
刘成随手把枪递给一旁的王青山,缓步走到近前,面带笑容的看着已经吓傻了的其余三人。
这四个人当中除了葛胡子,其余三人都是地主,整个五斗乡的佃户百分之九十租的都是三人的土地。
这三人的父辈都是胡子,清末的时候,他们年纪大了,钱也攒够了,所以便来五斗乡买下了大量的田地,当起了地主。
土匪的帽子是摘了,但是性子却没变,依旧是在山上那套打法,地租比别人贵,但是百姓却必须要租,否则就是派人上门连打带砸,乡里也不敢管,后来范文彩的爹给范文启花钱买了个乡长,这五斗乡就彻底成了范家的私有财产了。
刘成忙了这么多天,不光详细掌握了五斗乡一带的地形地貌,同时也掌握了范文彩几人的这些事情,所以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