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队伍才能够真正的发展起来,否则,他就只能和前世一样,打“游击”一直打到一九三七年。
那样的话,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回磐石的路上,刘成就把自己的想法跟钱禄说了一下,钱禄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十分不情愿的说:
“营长,我参加游击队就是想要为革命尽一份力,做一份贡献的,你怎么还让我去做生意?我、我不想去。”
刘成笑着摆摆手:
“不是做生意,钱禄同志,你想想,如果在山里,你教那些人学医方便吗?没有设备,也没有必要的器械和设施,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可是如果在磐石开一家药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生意上的事情你可以交给别人,而你自己就专心教授那些人医术,同时还有病人可以让他们实践,只需要很短的时间,那些人就能具备一定的能力,其他战士的生命也就多了几分保障,你说对不对?”
钱禄顿时愕然,他一直认为刘成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尽管在新京的时候他对刘成的认识就有了一些改变,可还是没有想到刘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句句在理,牢牢咬住关键点,让人根本无从反驳。
看着钱禄惊愕的表情,刘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记住,并不是一定要在战场上才能发挥你的作用,仗不可能天天打,伤员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而且,革命,也并不只有浴血奋战!”
钱禄彻底石化,只是茫然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刘成明显不打算给钱禄任何反悔的机会,在经过磐石的时候直接就将他留在了磐石,筹备开药铺的一切事宜。
回到山里之后,刘成立即将医疗小队中的六个人派到磐石,到药铺去当伙计。
半个月之后,特训结束,他并没有亲自任命班排长,而是把这个权利交给了田六娃他们三个连长,毕竟他们要比刘成更了解自己手下的战士。
况且以后刘成还是要以小规模和骚扰性战斗为主的,他们自己选出来的班排长在一定程度上也更加契合。
吉林市,日军医院。
一个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盯着棚顶看了一会儿,口中突然发出“嗬嗬”的声音,情绪十分焦躁,似乎是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见到病床上的男人,那个医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两步走到病床前,语气欣喜的说:
“阁下,我必须要说,您的生命力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顽强的,这样的伤势,竟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令人感到吃惊!”
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医生的话,依旧瞪着眼睛,似乎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与之前一样的“嗬嗬”声。
医生看出他在挣扎,立即安慰的说道:
“阁下,你不要着急,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昏迷的太久了,神经还处于麻痹状态,过不了多久您就会恢复行动能力了!只是……只是您以后都不能再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