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陪着紫袖到了后堂,可面对桌上精心烹制的白粥和小菜,韦墨焰根本吃不下半口。
紫袖放下筷子:“别想太多,吃过饭我跟你去水牢亲自接红弦姑娘出来,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好歹也是相处半年多的人了,都死撑着面子以后可怎么过?”
韦墨焰正要开口,惊慌失措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呼吸从门外传来。
“阁主,出事了!红弦姑娘逃跑了!”
刚刚拿起的酒杯跌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韦墨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讶然地看着来报信的人:“你说什么?!”
“属下例行巡查到水牢,发现牢门大开,少辅重伤昏倒在地上,如今已派人送到医娘出救治,而红弦姑娘不知所踪……”
她不在了。
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韦墨焰瞬间黯淡的目光惊到了紫袖,如果事情属实,这打击于他来说简直如五雷轰顶。
“现在还不能断定是红弦伤人逃跑,也许是有人来救——”话说一半,紫袖突然意识到这句话导致的结果也许会更可怕,然而反悔已经来不及,韦墨焰踉跄后退一步,滔天的怒气狂躁而起。
“息,少,渊!”
或是她打伤少辅逃出了水牢,或是息少渊知道她身陷囹圄前来相救,不管事实是哪一个,都不是韦墨焰想看见的结果。
亏他一整夜心烦意乱为她伤神,却换来了如此啼笑皆非的结果。
“看到了吗,即便是掏出心来给她对她好,结局也不过是笑谈一场,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韦墨焰此时的愤怒远远超过了伤痛,他放下一切主动去爱去珍惜的人践踏着他的自尊不说,还把他所有的期望统统打碎,然后逃的不知所踪。
“去把少辅给我带来。”
“这……禀阁主,少辅是在昏厥中被送往医堂的,现在恐怕还没有醒来……”
“不过是昏了而已,有的是方法让他醒过来。”
凛冽森然的目光静静投映在地面上,强大的压迫感吓得报信者连头都抬不起来,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地上。
“阁主不必着急,人我已经带来了。”浑厚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竟是卢瀚海带着几名子弟搀着少辅走了进来,人群后还跟着惊恐不安的云衣容。
“不止是少辅,连阁前守卫的人也都被人打伤,他们亲眼见到红弦伤人逃走。”
“早上属下去水牢巡查,见红弦姑娘倒在水中似乎昏了过去,本想开门看看,却不想她突然发难,打伤我后从牢门奔了出去。属下无能,请阁主责罚……”少辅面色惨白,胸前衣襟上还洒落着点点血迹。
“她人呢?”
跟在卢瀚海身后的几名守卫低着头战战兢兢:“红弦姑娘打伤我们几人后便朝着兰陵城方向去了。”
兰陵城内除了程萧白外,她认识的便只有一人。
韦墨焰深吸口气,面容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发动兰陵城内所有子弟给我搜,往洛阳的官道上也派人盯紧,一旦发现红弦或息少渊的身影立刻回报。这件事情交给乔堂主负责,其他人一律不准插手!”
交给紫袖有纵容之嫌,交给卢瀚海又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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