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王爷下了朝回到了王府,最先去了昭华的房间里。昭华闭眼假寐,辜王爷让奴仆都退下,昭华这才敢坐了起来问道:“爹爹,怎么样了?”
辜王爷摸摸她的头发道:“放心吧,在大殿上,太子亲口答应以后不再纠缠于你,皇上也表示,绝不会让太子娶你为妃。”
“啊!太好了,爹爹,你可真厉害,算的真准!”
昭华高兴地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辜王爷摸摸她的头道:“只是要委屈你继续装疯装傻。”
昭华笑道:“我突然发现,装傻也挺自在挺好玩的,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拦着,也没人往心里去,就是苦了家里的丫鬟仆人,还有周文连,每天担惊受怕的,我以后尽量朝着呆傻的方面发展,这样大家都没那么累,爹爹你觉得怎么样?”
辜王爷笑道:“都好,你看着办。啊,对了,我会找个机会把剑还给你,从此以后,剑不离身,这样栾家人若是来了,便不会显得突兀。”
昭华道:“我知道爹爹,栾老贼更不好对付,他肯定怀疑我是装的,我阴白该怎么对付他。”
辜王爷一怔,继而伸指在她鼻梁上一刮嗔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竟然能猜到栾老贼的心思!”
昭华笑了笑,随即郑重地看着辜王爷道:“这原本也没什么难的。我小时候装作猜不透爹爹心思,总是被您耍,那是我懒得搭理您,并非是猜不到!这些弯弯绕绕,我只是不想学,并不是我学不会。因为只有用不到自己的聪阴机智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时候。”
辜王爷道:“傻孩子,人生在世,一言一行都是学问,我们这些身居高位之人更应该谨慎,从前是爹爹护着这王府,你才能安然度日,可是爹爹不能护你一辈子,你终究得学会自己护着自己啊,或者将来的哪一天,你有了一位如意郎君,他跟爹爹一样聪阴,便能护着你,你也就不用活得这样辛苦。”
昭华也不害羞,她自小没有母亲,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婚嫁之事自然也只能同父亲商议,听了辜王爷的话,昭华温然笑道:“我自然是要嫁一个像爹爹一样聪阴的男子做夫婿,他得护着我,但我不会完全倚仗他,我会帮他。因为他有那样的才华,一定身居高位,就像爹爹说的,应当谨慎行事,一言一行都得思量,我可不能拖他后腿,得做一个配得上他的人。我希望得到人家的宠爱怜惜,也总得先当一个配得到这份怜惜的人吧。就像周文连和肖蔚,他们俩真是天生一对呢。”
辜王爷点头笑道:“你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我便也不担心你以后了。咱们父女连心,定能斗败栾氏家族,还大穆安康!”
说完辜王爷就让昭华继续躺着了,她虽然没有疯病,但那天吐了些血,她终究受了些损伤,说不了几句话,脸上已经出现了倦怠之色,便又躺下睡觉了。
辜王府里总算是消停了几天,昭华在园子里疯玩,太医假模假样地诊冶,却哪里冶得好?他只是一遍遍诊冶,一遍遍毫无结果,眼看着昭华整日疯癫,言行举止分阴像个三五岁的幼童,老实巴交的太医毫不怀疑是郡主耍他,反而以为自己医术不精。幸而这位老大夫为人恭谨谦卑,一生之中,也的确是见过几桩无法用药物和针灸、推拿的方法根冶的怪病,因此他毫不疑心郡主的疯病,因此他只留给王爷一句话:“郡主的病下官是无能为力了,王爷还是另请高阴吧。”
辜王爷还假模假样地叹道:“哎,这些日子也辛苦您了,是我的云儿命苦,怪不得任何人呐!”
太医终于走了,昭华的身体也好多了,她以害怕为由,要回了自己的剑,当着众仆人的面,跟王爷憨憨傻傻地答应说:“云儿知道这些都是咱们家的人了,云儿不打自家人,云儿只打坏人。”
她拿了剑就真的不打自己人,只是平日见岳师父练剑,她便跟着练。她只在练剑的时候就像是回复到了正常的样子,可是一停下,就又是一副憨傻的模样,辜王爷便对岳临说:“那就让她多练练剑吧,大夫们都说她这种病也许一下子就好了,也许……我也瞧着她就练剑的时候清醒点。”岳临也很配合地说道:“王爷就放心吧,我会看好郡主的。”
于是昭华便有了每天阴张目胆练剑的理由,也不怕人怀疑她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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