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我是信得过你的,你还不至于这点脑子也没有!你该早点说让我去见见他,然后我替你赶走他啊!”
肖蔚苦笑道:“谢谢,不过我不能让你去见他,他家婆娘太凶了,何况我之前是……这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你来帮我,没得惹一身脏。”
梅月雪眉毛一挑:“我去!你说的是人话吗,这么大的事,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我梅月雪是谁,是你的寨主,咱们藏龙坳的弟兄不能受这窝囊气,她敢搞得你身败名裂,我就敢让她再也回不了京都!”
肖蔚听着他现在跟自己学的满口的现代话,不禁觉得好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够哥们够兄弟,我……我就是心里难受,虽然我也骂回去了,可我心里还是难受,以后这安宁县我是不能再去了,这倒也没什么,可是就是曾经做过舞妓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改不了,我觉得挺委屈的,被人家戳脊梁骨指指点点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以为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但是在那个女人把这一切都公诸于众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好恨……”
肖蔚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她背过脸去,忍住了将要流出的泪水,撇着嘴强忍着笑道:“但是我现在不怕了,她说就让她说去呗,她再怎么说我还不是都能这样好好地活着?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怕她?”
梅月雪道:“你笑的也太丑了……想哭还是哭吧!”
肖蔚吸着鼻子道:“我不哭,犯不着哭。”
梅月雪靠在她身边叹道:“不哭,不代表心里不苦啊!其实每个人一生当中应该都会做过一些错事,或者遇见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吧,也不一定都是违背了伦理道德的,有的人走错了路,有的人错过了一些事,总之就算你再小心,也不会一生和顺。别管别人说什么了,你要是不高兴,咱们就再也不回安宁县了,咱就留在藏龙坳,这儿都是你的亲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护着你,别难过了。”
肖蔚抹抹眼睛看着他道:“你说的这些道理其实我也知道,但是怎么从你这儿说出来,就让人心里那么舒服呢?”
梅月雪笑嘻嘻地道:“因为我帅呗!”他冲她挑了挑眉。
这一天夜里,梅月雪和林翊在屋子里偷偷商议了,觉得昭华前脚刚走,后脚赵白泉就跟来了,事情怕是有异。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这些年来大家训练有素,是时候变一变阵型,免得惹人注目了。”
这一天骤然变冷,晚上天上还打起了雷,下了好大的雨。
客栈里,栾湘儿的脸肿的很高,她捂着脸躺在床上,赵白泉拿了熟鸡蛋来帮她敷脸,她却一巴掌把鸡蛋打落,指着赵白泉骂道:“你这个窝囊废,我被人欺负了,你就连声都不敢吱一下吗?我栾家养你何用!”
赵白泉低头沉声道:“我不是你栾家养的……”
“呸!”栾湘儿没处撒气,便想着法儿的作践赵白泉,一口吐沫吐在了赵白泉的脸上,这一下距离又近,赵白泉被正正地吐了一脸,恶心的几欲作呕。
栾湘儿依旧破口大骂:“你这种人还要什么尊严,你吃的不是我栾家的,喝的不是我栾家的,官职不是我栾家给的?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家的上门女婿?你配吗,我可是相府千金,我爹位高权重,我姐姐是皇后,太子是我表弟,你是什么?啊?呵呵,要不是看你还有个脸蛋,我会愿意嫁给你?”她伸手在赵白泉脸上狠狠地拍了几下,随后又冷笑道:“没法子,谁叫我爹爹有本事,谁叫我会投胎,你不服吗?赵白泉,我早就知道你不服了,你这个窝囊废,你从来也不敢多说什么,你呀,要是想荣华富贵地活着,这辈子就好好待在我身边伺候我吧。”
她说到这儿,坐正了身子说:“来给我捏捏肩。”
赵白泉没说话,默默坐在了栾湘儿身后。栾湘儿还在自顾自地说道:“我家养你,也不是光让你逗我开心的,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定要告诉爹爹,让爹爹替我报仇,赵白泉,你要是还想好好在我栾家享受荣华,明天你就去找肖蔚那个女人,砍她一只手,我就不把你欺负我的事情告诉我爹……哎?我叫你给我揉肩你怎么还不动手……唔!”
赵白泉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支金钗,对着她的咽喉刺了下去。
外面雷声滚滚大雨倾盆,他用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抓下了血痕,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摔在地上,大声道:“娘子,娘子我再也不敢了……”他假意打开门出去,又故意猛地把门关上,在外面假意哭道:“娘子,娘子求你,你原谅我吧……”他又哭又叫拍了一会儿们,旁边客房里有人被惊醒,探出头来问道:“深更半夜你嚎什么呢!”赵白泉立刻闭了嘴,捂着脸跑了。
客房里的油灯没人剪,很快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