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大致能够猜到阿芙罗拉打算做什么:找到苏联魔法部,看看自己的老父亲怎么样。
没死就被抓一起等死,死了就紧随其后一起去死。
但这是最蠢的行为,甚至白费了麦格教授救她的力气。
阿芙罗拉不是蠢货,但只是一个心智不熟的小女孩儿。
原来的霍格沃兹是没有这样一位法力强大,外貌出众而且性格强势的女孩儿的。
可能性很多,但结合之前的刺杀,死亡是最容易预见的一种。
不过高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阿芙罗拉是货真价实的12岁小女孩儿,思想不成熟太正常了,白给也是理所当然。
但他却是知道往后30年世界走向的男人。
纵然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不能生搬硬套,但这个世界的大势依旧在他手上,肯定不能这么莽。
“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离家出走的。”
阿芙罗拉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但却依旧努力回想了起来。
“一星期前,我父亲突然赶我回霍格沃兹去,要知道那天可是我的生日!”
“他整天不见人影不说,甚至没有给我庆生就算了,可他居然连家都不让我呆!”
“我一时气不过,就直接离家出走了,不过走得很急,身上没带什么钱,所以找人‘借’了点钱,不过现在也花完了……”
阿芙罗拉心虚地瞥了高德一眼,大概“借”得比较委婉。
高德点了点头,大概知道这女孩儿的惨境了,要是有钱,她估计直接用阿拉霍洞开打开酒店的门就拉起行李跑了。
然而她没钱,甚至没了房费,要是被赶出去就只能睡大街了。
如果不是肖特家族选中了这家酒店,又或者高德没能看到阿芙罗拉,甚至是麦格教授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任务来考察高德,她死亡的可能性都是极大的。
只能说,都是命运的安排。
巧合如此,高德都只能直呼艹蛋。
汽车已然到了酒店门口,三人推门下车,高德开口问道:“你的猫头鹰在酒店吧?它找得到霍格沃兹吗?”
阿芙罗拉骄傲地昂起头:“当然!喀秋莎是世界上最棒的雪鸮!”
“那就好。”高德点了点头,“我需要你给邓布利多送一封信,内容就写……麦格教授有危险,点子扎手,让他多带点帮手过来。”
阿芙罗拉:???
虽然不知道高德为什么要拐弯抹角地写求救信,但阿芙罗拉知道自己的方法肯定行不通,所以还是听话的写了下去。
当然,黑话翻译成了正常人看得懂的东西。
阿芙罗拉轻轻地抚摸着那只巨大的雪白猫头鹰的翎羽,轻声道:“喀秋莎,路程很远,但是这是我父亲的唯一希望,拜托你了,一定要尽快抵达。”
雪鸮轻轻啄了阿芙罗拉的食指一下,抖了抖雪白的羽毛,发出一声高亢鸣叫,在逐渐降临的暮色中振翅而去。
阿芙罗拉看着喀秋莎的小点在视界中消失,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高德:“然后我们做什么?”
高德倒了三杯红茶:“现在,我们休息。”
阿芙罗拉抖了抖:“我父亲生死不知,你却要我休息?”
高德瞥了她一眼:“放心,你父亲活得好好的。”
阿芙罗拉怔了怔:“你怎么知道的?”
高德嗤笑一声:“你父亲要是死了,那个法律执行司的巫师用的就不该是昏迷咒,而是死咒了。”
阿芙罗拉有些难以接受:“可,可是他说让我去问梅林……”
高德转头看向洛蒂丝:“嘿洛蒂丝,你知道要怎么才能娶2个以上的老婆吗?”
洛蒂丝轻蔑一笑:“去问问阿加莎如何?”
高德耸了耸肩,看向阿芙罗拉:“你看,她甚至不想让我简简单单地死去,而是要让我身败名裂然后痛苦一生。”
然后他呵呵一笑:“所以我就要去死吗?不用管他说了什么,你得看他做了什么。”
阿芙罗拉依旧有些坐立不安,高德叹了口气:“好吧,那和我说说,你父亲赶你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阿芙罗拉努力回忆着:“他说……我不该回来,我应该留在霍格沃兹。莫斯科快要出事了,而他却不能躲开,他还说……九月之前,甚至明年,最好是一辈子也别回来了,要我好好学习,找个好人嫁了。”
说着说着又委屈得湿润了眼睛,眼泪汪汪地仰视着高德:“他不要我了吗?”
高德叹了口气,部长大人像个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插满了旗子,生怕自己活下来一样。
他看得很清楚,是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这片土地上会发生什么,但其他人再怎么也不敢断言。
八一九政变,苏联的高层开始在明面上也走向分崩离析;
十二月,这栋承载着辉煌的摩天大厦会彻底垮塌,废墟上重建的国家在几十年后依旧没有恢复往昔的荣光。
一头巨鲸落下,养活了无数寄生物,但在他们之前,还有更多像肖特家族一样的秃鹫先行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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