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并没有趁乱发动攻击。”汀娜反驳大夏道。
“这个范特雷斯也不简单,竟然利用这场战争练兵。可惜魄力虽有,却令人一眼看穿其心思。将那依做磨刀石与踏脚石吗?只怕要反过来吧!”大夏慨叹道。
“练兵?什么反过来?”汀娜收回眼神,疑惑的看着大夏。
“伊赫尼鲁的心思我到现在都猜不透,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样的军队绝对不可能是那依正规力量,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见那依真正的力量,伊赫尼鲁到底在盘算什么?”想到这,大夏突然觉得自己临时改变主意,来到战争爆发地作为历练起始之地,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想不透就不要想了,要是他根本就没有家族情报里所说的那般,或者说那本就如外界所说,是个懦弱的国王,你想这么多岂不是自寻烦恼?”汀娜见大夏双眉越皱越紧,忍不住说道。
“不可能,有问题的情报家族不可能给我们。”大夏断然否定。
“杀!”这时,杀声震天,双方终于开战了。
洛罗思与同伴拖着战刀疯狂向前冲着,但毫无阵型与章法的军队冲锋注定了败亡的结局。格兰肖指挥军队梯次应对,步兵方阵踏着铿锵步伐有序行进,在距离那依军队百米左右时,尽皆停下脚步,只见他们缓缓分开,后方蓄势待发的骑兵方阵立即狂奔而出。待骑兵即将冲击对方军队时,步兵方阵亦大吼一声,整个方阵携势猛冲而去。
骑兵像一把尖刀,散乱的那依军队被轻易的撕成两段,首尾无法相接。随着骑兵的来回冲杀,那依军仿佛被撕碎的羊皮纸,零零散散。这些零散的士兵被梵林跟进的步兵强势冲击,很快血染沙场,命归黄泉。
洛罗思与他的同伴们被冲散了,他孤身陷入敌军包围之中。或许知道已无生的希望,他放弃了防守,疯狂挥舞战刀,可随着力竭,挥刀之势已不成章法。
洛罗思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上战场的理由,为家人?可他的家人还在约平镇,战争的威胁虽有,但他可以选择与家人一起逃离战争,然而他没有。类似洛罗思这样的人有不少,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依并没有强迫一位国民上战场,类似抓壮丁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没有人不想远离战争,可那依公国的国民却有许多人自愿走上战场,他们的理由大多是保卫家园与亲人。这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理由,然而在这些那依国民身上,似有不同的含义。
“要死了吗?”洛罗思因力不支,战刀脱手,他闭上眼睛,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对家人的思想与别离。
洛罗思的家很普通,像大多数那依家庭一样,生活虽然不是特别富裕,但并不愁吃穿,平常而又平淡。对于一国之百姓而言,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安乐与富足。伊赫尼鲁自登基以来,或许没有做过什么轰动的事,可是在他在位的这些年,他却给了那依百姓安乐与富足。而今有一个国家想要破坏他们的生活,他们前赴后继走向战场便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了,不为了高高在上的爱国口号,仅仅为了保卫他们已有的生活。
“他死了!”汀娜正好看到洛罗思被杀的那一幕。
“战场上总会死人!”大夏顺着汀娜的视线,说道。
“这些不像军人的军人很有血性,可惜缺乏必要的军事训练。”汀娜虽然不关心军事,但也有一定了解。
“不像军人的军人?”大夏仿佛抓到了什么,陷入沉思之中。
战场上,那依军队无一逃亡,尽皆战死。格兰肖看着血流成河的战场,整治好自己的军队,草草打扫一番战场,便向约平镇方向而去。
大夏与汀娜待军队离开后,来到血未干涸的战场。沙场血,将军的大道,枯骨万千,阴风簌簌,寒了天地,热了无情者的功名。
“你不觉得难受?”大夏见汀娜面无表情,问道。
“你觉得我的心性与定力会那么差?”汀娜面无表情反问道。远处看战场是一回事,当置身战场之中,看着遍地尸骸残肢,汀娜不觉得难受是不可能的。
“血染国,我想我大约明白伊赫尼鲁的想法了!走吧,我们回约平镇。”大夏见汀娜脸色开始有些苍白,说道。
灰暗的世界里,一缕幽魂突然闯入这个世界。洛罗思茫然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怪的世界。“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洛罗思茫然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