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实在是一把伤人不见血的剑!
以前,曾遭受感情伤害的室友对自己说:男人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雄性动物,他会同你花前月下的时候,还会跟别的女人浓情蜜意;男人的嘴,就像抹了蜜的糖,甜的人晕头转向,却没几句是真心的;男人的承诺,就像风一吹就破的泡沫,脆弱的不堪一击;
还告诉自己:不要傻呼呼的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不要对他爱的死心塌地,因为当你付出了所有的感情,他不要你,和你分手的时候,那种痛苦是很难承受的。
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时,她还和室友争执了一番,还很坚定的对她说:他才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油嘴滑舌,虚情假意的男人,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都对彼此真心不悔,他才不会做出让我伤心难过的事呢,我们一定会永远,永远都在一起,看夕阳西下,花开花落……
如果,现在那个室友站在她的面前,看到自己如此落魄,凄惨的样子,她该是多么的无地自容啊!
水珠在她的脸上放肆横流,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视线模糊一片,整个人如置冰窖般寒冷,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心痛,神伤的竟觉得整个世界都伤痕累累,破烂不堪,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她都已经出来这么久了,想必他一点也不会着急,不会担忧吧,更不会出来寻找自己吧,想必他正和她呆在温暖的房间里,做着欢快的事情,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是他们浓情蜜意的协奏曲吧。
心剧烈的抽痛,她难受地紧捂着胸口部位,头昏脑胀,身子颓然盲目地一步一步朝前走着。
一路上,由于她穿着性感暴露的连衣裙,在雨水的冲刷下,湿透了的衣服紧粘着她的肌肤,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展露无疑,性感诱惑的引人遐想无限,好几个开着私家车的男人,将车子开到她的身边,嘴上说着关心她,要载她一程的话,眼睛则睁的大大的,盯着她的身子滴溜溜的转。
他们龌龊的心思,云薇怎么可能不明白,对他们不理不踩,兀自地朝前走着,但也有一个男人对她死缠不放,她宣泄地尖着嗓子大叫一声:“给我滚开!”凶狠的模样,吓的那个男人身子一抖,开着车子快速离开。
混混噩噩中,她走到了海边,四周灰蒙蒙一片,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听到海lang翻滚涌动的哗哗声。
雨越下越大,毫不间歇地打落在她几乎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的身上,脑袋瓜沉重的快要将她的身子压垮,心剧烈抽痛地快要死掉。
既然活着没有幸福,痛苦的没有出路,那为什么还要活着?
早死早超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方法,反正人总归是要死的,活着这么是那么的痛苦,还不如早点的呼吸终止,心跳终止,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干二净。
就是不知道,她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会不会为自己掉一滴眼泪?会不会有一丝丝心痛,难过,不舍的感觉?
唇角扯出一丝苦笑,都到现在了,他都已经将她的心踩在脚下不屑一顾了,她竟然还一心想着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竟然还不断地想着他,自己还真是软骨头,犯贱愚蠢的人啊,还真是对他死心塌地的无可救药了……
身心痛苦的几近崩溃!
“啊……”面朝着黑漆漆的大海,放声地嘶喊着,尖叫着,直喊的声音嘶哑,肝肠寸断,眼泪混着雨水在脸上狂肆奔流。
那一夜,她将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他后,他深情款款地紧紧地拥抱着她,轻声细语地告诉她,这也是他的第一次,他会对她负责,一生一世绝不负她,其实,他的第一次早已经在初中的时候,和初恋女友在学校的后花园的静谧氛围中没有了。
结婚两年,她一直未曾怀孕,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他对自己说,彼此都还年轻,孩子等过几年再生也不迟,其实,只因为他心中爱着的那个人不是她,娶她,仅为了金钱利益。
其实,他是很想要一个孩子的,只是,想要为他生的那个女人另有其人,竟然还好巧不巧的,那个女人竟是她昔日的同窗好友。
……
往事历历在目,如穿肠毒药般痛的她几乎直不起腰来,哭到再也流不出泪来,喉咙喊破到再也喊不出一个字来,只剩下干涩的沙哑,她才停止了宣泄,顿时,身上的力气被抽空般绵软无力,脑袋瓜昏沉一片,身子缓缓地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