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唯儿醒来,发现自己舒服地躺在季连别诺的臂弯,中间也没隔着长剑。不知为什么,她竟依恋这感觉,温暖的体温,好闻的味道。
她一动,季连别诺就醒了。
“没有剑就怕了吗?“季连别诺轻笑。
燕唯儿赶紧坐起身,掩饰着脸红:“当然害怕,色*欲……”
季连别诺一个翻身,立刻将她压在身下:“你把我的话当了耳边风。”语气威严,眼里却渗出笑意。
燕唯儿挣扎得全身发热,求饶道:“季连少主,唯儿错了。”她认错态度相当诚恳,只盼快快脱离他的魔爪。
季连别诺笑笑,放开她:“那记住啊,以后再用这个词,我绝不轻饶。”他的威胁早就没了效力。
“对了,你把药给我放哪儿去了?”燕唯儿这段时间每天都给他换药,心里莫名就记挂这事。
季连别诺指指昨夜茉莉放到榻边的箱子:“应该在这里。”
燕唯儿熟练地替他换药,见他伤快好得差不多了,不由得微微舒了口气。
“好了,你再睡会儿。”燕唯儿如一个贤惠的小妻子:“我出去走走。”
季连别诺一把将她抓在手里:“等着,我陪你去。”他被自己的反应逗笑了,随时提防着她逃跑,其实这诺大的草原,她敢跑到哪儿去?
两人出了帐篷,天只是微微亮,早晨的空气凉透到底。季连别诺转身钻进帐篷,将燕唯儿的披风拿出来为她披上,细心打着绳结。
“冬天的草都枯成这样,那牛羊吃什么呀?”燕唯儿见枯黄的草原,一片苍凉之色,便顺口问道。
“秋天的时候,牧民就会把草割下晒干屯积,冬天牛羊便吃干草。”季连别诺耐心给她解释,心里憧憬着有一天燕唯儿成了他的当家夫人,自然得劳心劳力操心那么大的家业。
他又给燕唯儿讲了一下游牧民族最害怕的草原黑灾和白灾是怎么回事,昨夜祈福,也是希望能安然度过冬天。
两人走出营地,却远远见得季连轩梧孤独的身影,在枯草与天际相接的地方,站成一棵萧瑟的树。
“你们季连家的都是怪人,一个个冷冰冰的。”燕唯儿喃喃道。
“你见过几个季连家的人?”季连别诺浅笑,他在她面前,已经脾气好到随时笑脸相迎,却还是遭到埋怨。
燕唯儿想想,也是没见过几个:“你是‘冷情少主’没错吧,你那个弟弟季连轩梧也是整天板着脸……”
“他身上有血海深仇。”
“我身上也有血海深仇。”燕唯儿顺口接了句话,却将空气凝固成冰,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唯儿,我……”季连别诺非常难堪,一道永难愈合的伤口。
“好了,季连别诺!”燕唯儿脆声道:“从牧场回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好?”
“不可能!”季连别诺冷然道:“燕唯儿,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季连别诺的女人,永远都不要想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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