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就要看天意了,你们啊,或许以后还是会有机会见面的。”
许他他心里舒服了不少。
“倒是那个朗马,外婆还是那句老话,你们志不同道不合,不应该有任何瓜葛,早散早好。”
许他他无言以对。
外面已经有知了开始叫唤,不叫倒还好,这一叫,许他他觉着热不说,心里还特别的狂躁。
陈梅之见状,就喊她去院子里晾晒切好的红萝卜干,去池塘里面打捞点浮萍喂小鸭子……
她挑着担子,脑海中浮现了沙僧的模样,进了家门,她正要喊一声外婆,不料,有人在敲门。
许他他顺手用半湿半干的毛巾擦汗,一开门看见是范加成,嘭一声就合上门。
“他他,是不是有人来了?”陈梅之问。
“没,是有人敲错了门。”许他他解释,背抵着门,甚是担心范加成会闯进来。
“他他,陈梅之老太,我来看看你们了。”范加成扯开了嗓子喊,也不管路过的人看自己的眼神。
声音很大,陈梅之不得不听到。她双脚登时没了劲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你是谁啊?我们不认识你,你快走,别在这里瞎嚷嚷的!”许他他怒喊。心想,王小明不是说他几天前就回去了吗?
范加成首先是哈哈笑了几声,随后点名点姓的喊了几遍陈梅之,道:“听说你老人家身体欠安,我特意带了人参、燕窝,准备给您补补身子。”
许他他正要说话,被陈梅之无心推了一把,她打开门,对着范加成还带着笑意的脸就啐口水。
“你走,别站在这里脏了我家门槛!”
范加成黑着脸抹掉脸上的口水,硬生生挤出笑容,拎起脚边一盒盒补品,往陈梅之手里塞。
“都拿开。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补品都摔在了地上。
“瞧您说的,我再坏也不至于害您啊?”范加成一字一句的说,“您可是吴虑的母亲,也是我的。”
“呸!没羞没躁的东西,”陈梅之怒发冲冠,“你若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靠近我孙女半步!”
“啧啧啧。”范加成回头,发现有几位村民正对着自己指手画脚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什么话去屋里面说吧。”
许他他站出来,推开正迈步前进的范加成,“你走,没听到我外婆说的话吗?”
“他他!”范加成叫道,“你外婆是疯了,你难道也是疯了不成!”说罢,他用自己肥胖的身子挤开了一老一小,脸不红心不跳,走进了堂屋。
许他他见陈梅之气得脸色发白,也没有多想,站在大门口喊:“有人抢东西啦,快来人啊!有人抢东西欺负老人啊!”
许他他的粗嗓子一喊,把路过回家吃饭的村民就喊来了。
“婶儿,叔叔,伯伯,有人闯进我们家了。”许他他大声喊。
范加成抵不过六七个人,不得已半路投降,含着羞和恨逃之夭夭。
他这一走,村民也是关系陈梅之他们,就问怎么回事,许他他代替回答,实话说是以前追求她妈妈的疯男人。
之后,陈梅之怪许他他太老实了,教她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说实话,有的可以搪塞过去,有的可以不用说。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挺欣慰的:他他有胆量。同时也担心,他他为因为的胆量而受伤。
“外婆,要不我们回去吧?”
陈梅之想了想:“还是算了。”
许他他追问:“怎么了?”
陈梅之:“他若是再敢来我就打断他的腿!还有你,跟我在这里住几天。”
“外婆,您是不是担心我们回去之后,没有人帮我们了?就像刚刚那样?”许他他说出自己的疑问。
“差不多。”陈梅之说,“他享受惯了,这里是呆不久的。”
“哦,这样。”
陈梅之再三警告许他他:“你也老实点,别出门了。”
许他他点头答应了。
这时,许他他之前的房主把李源送来了,说是他已经不发烧了,吵着要见到她,他堂客都嫌烦。
陈梅之问她李源这孩子是怎么回事,许他他还没说,李源自己解释了。
“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就拜托你们回清水市的时候带上我,行吗?”
陈梅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许他他,“行吧,他他,你照顾好他。”
“嗯嗯,我知道了。”
说着,许他他领着李源去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