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阿木她自己能够应付发生的一切事情。
许他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随后,她抱紧了怀中的保温饭盒,左脚正往前踏一步,下一秒,发现门已经打开,后面站着略微惊挫的阿木。
“他他?”
“是谁?”
许他他搔头傻笑了几声,不知所措之间举起了保温盒到额头,望着床上的柯牧言,“是我,我……”她脑子里在想自己该说来这里准备干什么呢?
柯牧言看见两个许他他并排在一起,下意识里伸手摁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因为自己一时的糊涂而说出的冒昧话,觉着十分后悔。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许他他见过,突然觉着自己的出现很破坏气氛,没有作声,慌慌张张放下了保温饭盒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开。
阿木一直愣在原地。
“阿木,你也回去吧。”
阿木学许他他咬了咬下嘴唇,双手合十搭在背后,嘴角绽放出一个美好的笑容,迈出轻盈地脚步,走到床边,“没事,他他也放心我的。”
柯牧言身上的刀口时不时还会痛的厉害,没法继续多说,随后沉沉地睡了过去。而阿木就安静而幸福地守护在床边。
“他他,柯牧言现在的脸色比之前还要好多了。”
“他他,他现在可以下床走走,出去晒晒太阳了。”
“他他,医生说他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他,他说非常感谢我的照顾,你说,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会变得比以前好许多了?”
“他他,只要跟在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好幸福哦。”
“……”
阿木的一整颗心都在柯牧言的身上,许他他倒不是觉着她很过分,重色轻友,或是说,自己没天都是累得要死,一点都不知道关心自己,只不过,有种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每当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的时候,心底总会生出几分失落,具体的说是为了什么,她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为了铲除这种困扰她的感觉,她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写小说,抑或是,挥洒汗水的不断揉面团,直到脑子里面变得空荡荡,双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才会停止。
长时间出于一种挑战自己极限的状态下,精神上虽然还可以继续告诉自己:我挺好的,我可以继续坚持下去,而身体是诚实的。许他他生病了,面色异常红润,手脚冰得跟铁一样。
她不肯休息,拉面馆的老板就拖着她回到旅店,王菁华心疼他,为她擦拭脸颊,擦去身上的冷汗,外面虽然阳光洒满了各个角落,她还是打开了空调,给许他他捻好被角。
离开的时候,提来了一瓶热水,准备好了感冒药放在桌上,以便许他他醒来能够不麻烦,顺便还牵走了阿狗。
骤然间,房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中。
到了傍晚十分,太阳早已落了山头,寒意生起。
睡了一觉,许他他觉着舒服了不少,裹好了暖和的被子,爬起来,踮起脚尖从天窗看出去,外面的一景一物,移动的,好似播放电影,静止的,好似一幅画。
她吃下药,喝了一杯热水,顿时觉着自己已经饱了。倒是过了一会儿,又觉着渴了。端起空空地水杯,她此刻特别想喝菊花茶,那是有外婆的气味。
她穿好了衣服,手握空杯,下楼望着王菁华笑了笑,“华姨,你家里有没有菊花茶?”
随后,她满心欢喜地望着热水中被泡开的一朵朵黄菊,会心一笑。走进房间,她反锁上门,背靠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十分惬意。唯一不足的就是,若是这扇窗不是在浴室里面就好了。
许他他:“晓。”
罗晓:“你现在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许他他握紧了茶杯,“对不起,之前发生了好多事。”
罗晓听得出来,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嗯嗯,现在没事吧?”
许他他:“嗯嗯,没事了。”
罗晓:“我已经考完试了。最近你都没有回清水市,我想去找你。”
许他他当然希望罗晓能够来找自己玩,可是她不能够说好。“暂时还不行。再说了,你好不容易放假,别一开始就到处乱跑,在家休息几天,养养神。”
罗晓:“他他,你声音怎么听着怪怪的?”
许他他:“哦,有点感冒,嗓子不太舒服。不过,你别担心,我差不多好了。”
罗晓:“你可没有骗我!”
许他他:“你说啥呢?我怎么能够骗你呢是不?”
罗晓:“最好是的。他他啊。”
许他他:“怎么啦?”
罗晓:“那件事真的算是过去了?”
许他他:“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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