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间周身发出少量的暖光,常雨退开几步离光带挖的坑远了,近处的光最密,在四周形成保护层。
之前有过变化的光带处没有生息的炸裂,碎成好多片的小碎片飞射向四周,射向常雨的小碎片被保护层挡住,抵消。可是苦了刚长出来不久的树藤,小小的碎片也划出了非常大的口子。
碎裂后的光带变得透明,最后和光一齐消失不见。
绿色水晶在辐射蛛网形的网林中央,路都好记。
树藤上开过的花很快撤掉水分变得干枯,常雨在网林里划拉小半天捡了不少,捡起来都放进铺着树藤的小窝里,来来回回像极了蓄巢的鸟类。
灰白色的干花铺了一尺多厚,铺的时候常雨还想花能催眠,干花是不是也能有点用?
抻过旁边的树藤放在旁边,准备躺下之后用这些树藤将坑的面盖上。
沾有泥块的衣服在暖光之下变化,被光包围,等到光散去常雨已经变得和刚从家门出发一样,外套身上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等过一会感觉没有不妥,时间光带没有炸裂现象,常雨满面笑容的迈进忙碌许久的坑(棺材)里,散开头发,不然硌脑袋。
拽上两边的树藤封盖,严不严实都不要紧,反正网林顶上现在是长了许多树枝树叶的,有点没严实的缝隙也不至于漏雨。
身上发出的微光映到干花和树藤上被染绿,常雨以非常端庄的姿势入睡,意识好像都沉进温暖而不窒息的水里,飘向温和的海洋。
暖光也缓慢消失。
作为盖子的树藤还连着根系,只是被常雨临时扯来。常雨睡着之后树藤还在生长,有意无意长满坑面,变成一面合格的棺材盖子,甚至看不出这里有东西。
一天的时间变多了,白天黑夜的交接十分迟缓。
活过来的网林往地下扎根,向高空生长,发出更多的绿叶,密实成球,几乎遮的不透风。内部开有许多花,干枯掉落者埋葬了许多从地下钻进网林中的动物。
爬的飞的各种虫群依然偶尔经过,途径进化过的猛兽也有不少,三三两两逃亡的人有时经过,从外层没一只能进去树林中。
酷暑盛夏几个月……
常雨千般不愿意的睁开眼睛,从意识回笼她已经假寐好久了,尝试过再睡过去,说什么都不行,精神得很。
本来打定了注意就这么待着总能睡着吧?结果待着带着觉得身上有东西,睁眼一看乌漆嘛黑,用手去摸是一叠纸张,常雨记得睡着之前是没有这个的。
泄气似的放开手滑到身体两侧,摸着一堆冰凉滑溜的东西,特别像玻璃球。左右两边有,抬手摸去头顶上也有,估计四周都是。
抬腿一脚就给上边的树藤踹开了,常雨以为得多踹几回,没想到树藤很轻,一脚结束,盖着的树藤翻起到一边。
网林中依然很暗,但能看见东西。
常雨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是不知道在哪捡的,很旧的纸张,有几十张,原本印刷的字上是一道道划杠,空白的地方写满了字。
左右还有头顶堆放的都是因为时间长了变硬的圆球形花蜜,脚底下放着个强光手电。
常雨看看这摞纸就打了个哈欠,不是困得,无聊会打哈欠这个毛病又出来了。
扒拉着储备粮花蜜真的挺深,可见放了好多,常雨咂咂嘴不甚明白,这些东西都不是她放的,长眠之前这坑里除了树藤只有干花:“这算陪葬品?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我都没醒”。偏偏有动静都没醒,睡的好好的就醒了。
“真陪葬品算良心,手电留言是怎么个准备”。
手里的纸张拍了拍坑沿,常雨不情不愿的。
强光手电攥在手里,按下开关还有电。抬头看网林的顶黑压压的,用手电照过去,还是弯弯绕绕的树藤,不过整体亮了好多,细看在树藤之间发现许多被当成储备粮的风干花蜜。
这网林中间已经围成圆形,好像是那些风干的硬质花蜜在接收外界的光,以很精巧的方式用千百颗传回来。
左右回头看了一圈,右侧方还有个出口。
就是感觉那不对劲。
常雨想着谁留了话就看看,手指遮住手电镜面漏出来的光看字正好不晃眼。
字写的支棱着,跟木棍划出来的差不多,非常之难看,但胜在难看却好认:多谢援手,使我重获新生。
当时常雨就被逗笑了:“谁,我可没这份本事!留错地方了吧”?
继续往下看:我是这里的树,可以理解为我成精了。
常雨表示,嗯?!!!诧异的表情使两边眼睛大小都不对称起来,两条眉毛不在统一战线一上一下极具存在感。这年头——好像世上所有东西奇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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